可现在,天亮了,又是一次白昼。可蓓棘。。。可蓓棘呢!有人去接他么?!还是还在医院内。隐寰再次显露出焦急,感觉到面前人的不安,仇竹朦胧的双眼依然覆盖着睡意。
“仇竹,你醒醒。。”温暖的声音在耳边。仇竹望着隐寰深刻的凝视,这样的她才是所熟识的她呢,这样的她才是最完美的呢。“怎么了。”
“蓓棘呢。”隐寰焦急的神情,手掌瞬间固定在仇竹的两只手臂上。仇竹望着隐寰,微微颔笑。“他已经在家了,他在等你回家呢。”
隐寰瞬间释然的神情,如秋日昏帛,冉冉升落。
“啊。。好痛。”背部此刻毅然感觉到了疼痛。在不记忆其他事情的时候,那些外在的东西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占领人的意识了。
“慢点。笨蛋。”仇竹温柔的站起身,轻扶着隐寰。
“我今天就要回去!蓓棘还在等我呢,我不可以让他失约的。可不可以现在就走。”此刻的隐寰像是个无措的孩子,忙着想给自己最亲爱的人的惊喜而忙措新喜。
“等等,别急,我马上去办理手续,你乖一点。”仇竹的语气是说不出的宠溺,两个人所存在的立场似乎在悄然的变化,只是两个人似乎无知。都在贪婪而悠远的享受着。
望着仇竹,隐寰渐渐放下心神,颔首点了点头,七月的阳光如此炽烈。灼热满了整个生活。
隐寰始终不敢剧烈的走动,背部十五厘米长的刀疤在隐寰白皙的背部,显得异常尖锐。此刻的护士正在给隐寰换药,其余的时间需要隐寰两天换一次药。
隐寰的身体在静静的抖动,当护士说要仇竹离开的时候,隐寰断然的拒绝了。此刻仇竹在隐寰的侧面,可以很清晰的四十五°看到那个血色已经开始结成暗红的刀疤。这个刀疤可能永远都洗不掉了。隐寰侧目望着仇竹失魂的身影,笑容似午夜曼陀罗夜叉猖狂而不羁的笑意,只是额头上的汗珠滴滴下落。隐寰唇齿间不由抖动,白齿间用力撕咬。
“知道为什么我要让你。。留下。了么?”隐寰吃力的说出这句话,仇竹望着隐寰邪魅的容颜。不知如何言语。
“我就是要让你,记住这道疤,是因为你。。落下的。。它。会刻在。你的心里。。”看隐寰吃力的吐出言语,却有些不由的哽咽。仇竹只剩下更加的内疚和心疼。隐寰说的没错,这道疤,永远都会存在于他的心中,永远不会溶灭。
隐寰是含着笑意的,她的眉间依然尖锐的露出逞强,丝毫不惧一切事宜。只是昨夜的那个女孩子,找不见了。仇竹也不希望再见到。这样的隐寰才是仇竹熟悉的。护士为隐寰包扎好伤口,随即离开。隐寰不能再穿高跟鞋,而是平稳的下落。一时间找不到其他的鞋子。仇竹横抱起隐寰,在众人目视的眼光下脱离了视线。两个人前行。可是却只有一双脚步。却依然沉稳坚硬。不必担心下一刻是否会狼狈落地。
回到自己的住处,隐寰坚持要自行下来打开门,她要让弟弟见到她的第一眼是最完美的样子,而不是现在的病怏怏。似柳般随风欲倒。隐寰坚持的站落在地面上,拿出手掌的钥匙,熟悉的打开门,面色上,上演着最为温柔的微笑。
仇竹感觉到隐寰的身体在微微清颤,虽然极力隐藏,可依然虚弱的身体,与疼痛不由自主的慢慢引起颤栗。
打开屋门,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太多变化。隐寰开始自责,蓓棘那么小,肯定不会坐吃的,不知道现在会不会饿肚子,自己怎么就没带点东西,自己怎么这样的粗心。暗暗自责中隐寰推开了属于蓓棘的房间,客厅内的空荡荡只好延续下去隐寰的视线,隐寰的面容是有些僵硬的逞强。像是带满刺的仙人掌,看起来总是能轻而易举的伤人于无形,甚至鲜血流露破涌而出被域名为暗杀,可是只要一刀,就可以伤及为两瓣。
空气中正是弥漫着这样的气息。
轻轻扭开蓓棘的房门,静静的身影在阳光下安然做样,白色的画纸上素描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的脸部被头发遮掩着,看不清神情。只是隐寰知道,那是在记忆中最深处的念想。
“姐姐,你来了。蓓棘也回来了呢。”
阳光一层一层的自蓓棘的身边散开,一遍遍掠夺着隐寰的心神。蓓棘没有抬起头,依然静静的坐在那里赋画。
“嗯,姐姐回来了。蓓棘在做什么呢。”隐寰推开门,旁若无事的走到蓓棘的身后,看着蓓棘认真作画的侧面,男孩子独有的清新,似乎盛满清新的薄荷香气。稀薄又逆耳。
“蓓棘在画姐姐啊。蓓棘今早醒来发现自己变化好大啊。似乎一夜间长大了呢。”蓓棘慢慢收回手中的画笔,放置在一边,这幅简单的画质早已完成,似每一丝风吹的发丝都记览无余的呈现在画纸上,这个人似乎是活的。轻轻一动,就凝汇成了带有神韵的女孩子。只是这个女孩子的气息有些阴邪。蓓棘转过头,微笑的神情,在阳光下反射出暖黄的映衬,因为他的眼中只有一个隐寰“姐姐似乎也变了很多呢,姐姐变得漂亮了。”蓓棘继续道,笑意无害的绽放。
“以后蓓棘要好好在这里,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隐寰凝望着蓓棘,眼中是不尽的疼惜,手掌轻抚在蓓棘的面颊边。
“嗯。姐姐,这以后是我们的家么、?”
“对。是我们的家。”
“那么。他是谁。”面对蓓棘忽然转过的视线直逼向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