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看小乔那狐狸精不是好东西,哥对不起你呀妹子,哥不该一时贪图她的美色……”高个子在电话旁边哀嚎。
王思忙安抚俩哥哥:“我没事的,就是昨晚喝多了,在小乔家住了一晚,我正在回去的公交车上,一会儿就到家,王念呢,没事吧?”
一听王思没事,两人同时松口气:“小的没事,可是老的有事,这群老头老太太要把咱家房子给拆了……”
王思一惊,突然想起今天要跟冰冰戏曲社的老人们参加菊花戏曲节的复赛。这都快中午了,复赛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那边,老洪头已经抢了手机在电话中吼起来:“王思,你怎么搞的?今天上午比赛,你死哪去了?”
复赛分上下午两场,上午抽签决定时间,如果真的抽到上午比赛,现在已经日上中天,应该已经比过了,没有自己笛子的带领引导,老头老太太们一盘散沙的演奏和演唱,王思基本可以肯定,冰冰戏曲社再次止步于复赛了。
昨天晚上真的不该喝那杯酒,都说啤酒度数很低,可是王思觉得,高度白酒未必有这么大的酒劲儿。可是再怎么自责,大错已经铸成,这帮子老头老太太估计最少得恨上自己一年半载的,光道歉是解决不了老人们的心头之恨的。
王思索性挂掉电话,赶回家再当面接受众老人的批评指责,手机放回包里,响了又响,直到走进家门,王思始终没接。
家里迎接王思的是弟弟天真无邪俊美的脸和俩丐哥哥及一群老头老太太关心的表情。王思松口气,其实她做好准备,一开门迎接自己的是丢来的臭鸡蛋西红柿香蕉皮拖把抹布……
“小思没事吧?”
“有没有人欺负你?告诉叔,叔去把那孙子给踩扁了。”
“敢打我们小思的注意,老娘唾死他……”
“快说,那个淫贼是谁?老姐非把他揪到明镜河里喝三天三夜臭水,再关进茅房里……”
……
老头老太太们机关枪密集轰炸般的语速,王思耳朵真的很疲劳。就他们这架势,似乎她已经被某个坏人先什么后什么了似的。
王思挤进屋子,在机关枪的轰炸中先检查了弟弟有没有洗手脸刷牙、纸尿裤穿得好不好。
等重火力过去后,王思才向老人们解释了原因,同时也得知,虽然冰冰戏曲社抽到了上午的签,但老白头跟主办方协调了之后,已经把他们的比赛调到下午。老人们潜意识里已经深感,没有王思坐镇,他们底气不足、中气不足、那都气不足,伴奏表演演唱不协调,根本发挥不到最佳状态。
既然事情还有回旋余地,重点是下午的比赛了,送走老人们,好好做了顿饭犒劳为自己担惊受怕的俩哥哥,喂饱弟弟,写了请假条让俩丐哥哥带去酒吧,又给苏经理打电话确认请假。
苏经理一听王思要请假,急得差点跳起来,她的笛子清吹现在比任何一个正受捧的歌手风头都劲,虽然没有某个固定的老板捧着,但耐不住所有客人都喜欢听。
当听明白王思只是请三个小时,七点钟上客人的时候就赶来,苏经理才算安心,还一再叮嘱王思必须在七点钟前赶来。
吃过午饭不久,老头老太太们亲自登门来接王思去比赛,没办法,怕再出任何意外。
王思推着玩玩具手枪和魔方的王念跟着众人赶去白菊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