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收到花时表现出的受宠若惊的样子,宁桐就忍不住弯起嘴角来。
她捧着玫瑰花转身回“出色”,却见门口里面邢柯与一位女子相拥。那位女子似乎就是跟宁桐撞到的人。
邢柯也察觉到了门外的宁桐,他唯恐宁桐误会,赶忙将死抱着他的女子推开,“翡翠,你别这样——”
那女的就是路鸣口中的严翡,小名翡翠。
邢柯将严翡丢下,朝宁桐跑去,见宁桐将手里的一捧玫瑰花丢进垃圾桶里,他觉得又心疼又想笑。
将玫瑰花收拢,邢柯心脏狂跳不止。尽管这是纸做的,他放佛能闻到那诱人的香气。
邢柯追上宁桐,刚拉住她的手就被甩开。
宁桐表情平淡无奇,也看不出怒气,却实在可怕。
宁桐吃醋,他由衷感到狂喜。如果宁桐因此跟他置气,邢柯还是很着急的。
“老婆,误会误会,你别这样。”邢柯小声哄着她,其实他心里也怕宁桐跟严翡见面。就算他现在已经跟宁桐共结连理,也无法改变严翡曾是他的女人的这个事实。“老婆,咱们先跟人家打声招呼,我回去跟你说。”
坦白从宽,邢柯希望自己能从宁桐那儿无罪释放出来。
宁桐老大不情愿,还是跟着邢柯到了严翡面前。
严翡也是个有姿色的女人,样貌出众不说,身材跟宁桐一样高挑。再加上她小施粉黛,看上去比宁桐还出色。
严翡眼中隐隐有泪光翻滚,她的视线落在宁桐腰间的那只手掌,心里如刀割一样难受。
“严翡,这是我老婆宁桐。”邢柯不由收紧了力道,将宁桐往身边更拉近了一些。“你去吧,马克他们都在里面,我跟我老婆就先回去了。”
宁桐把钱包要走没多大会儿,邢柯就给马克他们知会了一声,跟着宁桐出来了。在赶上宁桐之前,在“出色”的门口碰见了许久未见的严翡。
严翡一激动,就冲上去把邢柯给抱住了,几乎算是当着宁桐的面儿。
被宁桐发现后,邢柯心里叫苦不迭。
两人好不容易回到车上,邢柯正要趁跟宁桐独处的时候说些话安哄她,不料宁桐开口道:“我见过她。七年前你的女伴嘛!”
就是因为邢柯跟严翡在宁桐面前苟且,才害得她来了初潮,一下从小女孩蜕变成了小女生。
邢柯苦哈哈的笑了笑,没想到她还记得那么清楚。
他往宁桐身上靠了靠,“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嘛。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你可是最清楚了。”
说着,他去追捕宁桐的小香唇,却被宁桐很不给面子的躲闪过。
邢柯的视线一晃,掠过车窗外的异状,猛的将宁桐按在怀里,整个人迅速的包覆在她身上。
宁桐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耳边砰的一声巨响。
她直觉是车窗的玻璃被人打碎掉,身上还落有玻璃的碎片,犹如灰色的钻石一样闪闪发亮。
宁桐并没有受伤,这多亏了邢柯的保护……
她抬起头来,却见邢柯的脸颊上有几道划伤,虽然不严重,犹见血的猩红。
车窗被开了洞,路鸣手拿灭火器站在外面。他脚步踉跄了几下才拄着灭火器站住,看他满脸熏染之态,就知他是喝醉了。
来不及抖掉头发上的玻璃碎片,邢柯冲下车,对路鸣吼道:“你疯了是吧?”
就在这会儿,马克跟严翡,还有其他几个人一起来了。
马克按住路鸣,唯恐他借着酒劲儿做出冲昏头脑的事儿来。
路鸣甩开他,“你闪开!”他上前两步,对邢柯指指点点,醉态十足,可嘴上却不含糊。“翡翠十五岁就跟了你,跟了你十年,等了你五年,一共十五年,她现在都三十了,你就是这么给她交代的吗!?”
说到最后,路鸣声嘶力竭的嘶吼起来。
周围的人哑然,唯有严翡小声啜泣着。
这气氛让人心肝发麻,邢柯没想解释什么。错在他,他无言狡辩,说再多也没用。
许是脸上滚烫的原因,他感到伤口开始刺痛起来。
如果他没有遇到宁桐,说不定真的会跟严翡在一块儿。
爱情不分先来后到,后来者居上多的是——
邢柯此刻觉得这话说的太对了!
“严翡,我对不住你。”邢柯没有低声下气,反而跟宣誓一般,神情郑重。“你也知道我那时候有多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