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对于危慕裳的主动,罗以歌可是从来都是稀罕的,看着站在楼梯转角处呆愣愣看着他的危慕裳,嘴角就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暧昧道:
“慕儿,大半夜的,你知道你来这里意味着什么么?”
危慕裳只想着要找罗以歌谈话,可是当真的跟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突然就中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
而且,罗以歌犯得着第一句话就这么明显的暗示她,他想干嘛么。
“进来。”对于危慕裳傻站着看着他的神色,罗以歌宠溺的笑了笑,推开唤了危慕裳一句后,便率先进了宿舍。
看着转瞬空无一人的走廊,危慕裳无奈的闭了闭眼,她现在走的话,还来得及么。
虽然心里想要打退堂鼓,但危慕裳还是一步一步默默的走了进去。
她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
对于危慕裳突然离开的身影,虽然祁覆没回头去看,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什么。
当祁覆听见身后传来顾林和淳于蝴蝶的打闹声,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没看到危慕裳的身影,心里的想法在等到证实后,祁覆的冰冷眼眸瞬间便沉了不少。
“覆。”同看了身后一眼,察觉到祁覆身上传递出的细微变化,西野桐温润一笑,抬手就搭上了祁覆的肩膀,哥俩好的安慰着他。
祁覆侧头看着身旁温润而笑的西野桐,他也回应着西野桐微微牵起一抹笑意,只是,他嘴角那抹笑,显得略苦涩罢了。
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笑间,两人什么也没说,但他们心里都明白对方在表达的是什么。
对于危慕裳,祁覆一直都明白自己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一路走来,对于罗以歌,祁覆很难用语言去形容他对罗以歌的感情。
最开始的时候,罗以歌于他而言,仅仅只是一名教官而已。
但这么长每天都跟罗以歌相处在一起,祁覆觉得,虽然罗以歌的身份依然就是教官。
但罗以歌有时却更像是手足情深的兄弟,严厉教人的父亲。
不论是哪一种身份,罗以歌在祁覆心里都一直像一盏明灯一样,指引着他前行。
罗以歌不单只教会他如何成为一名更优秀的军人,更指引着他如何成为一名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
这一切的一切,祁覆甚至都没从他的父亲身上得到过,但是,罗以歌却教会他,让他更加明白懂得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军人。
祁覆是敬爱罗以歌的,没错,就是敬爱,又敬又爱。
可是,他们,却貌似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从某种角度来说,祁覆觉得,他从一开始就输了,输得那么彻底,连个机会都没给他。
因为对方是罗以歌,因为那种差距太过大的距离,让祁覆想不死心都难。
落寞的低垂着眉目,祁覆的心里似乎很清明,却又似乎很迷茫。
他甚至都没告诉过危慕裳,他的心意。
难道,他就要这样默默的退出么。
在想到对危慕裳放手时,祁覆没忘记他其实还有一个未婚妻。
虽然他现在觉得未婚妻是一种很荒唐,很可笑的东西,但是,他真的有,而且他当初并没有反对。
祁覆在脑海中回想着关于未婚妻的信息,可是,他想了半天也没记起那个未婚妻长什么样子,只记得她好像叫孔艺川。
危慕裳走进罗以歌的宿舍后,她看了看门外漆黑的夜色,默默的把门关了上去。
虽然门外并不会有人偷看,但危慕裳还是觉得关上门,她会有安全感一点。
罗以歌在放下背包和冲锋枪,又将军帽给取了下来。
“慕儿,你有事?”看见危慕裳识趣的把门关了回去,罗以歌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心里却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以危慕裳的性格,不可能会没事来找他聊天。
“我想跟你谈谈。”危慕裳背对着门站在门口,黑瞳一瞬不瞬的看着,淡淡的说出了她来找罗以歌的目的。
听到危慕裳说想跟他谈话,罗以歌不自禁的微挑了挑眉,径自走到虽半年没住,却已打扫干净的沙发上坐下,看着危慕裳就招手道:
“过来。”
跟危慕裳在一起的时候,罗以歌都会情不自禁的放轻口吻。
但久经沙场的他,那种上位者的姿态及命令式的霸气强势口吻,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掉的。
看着罗以歌解开纽扣脱外套的麻利动作,危慕裳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脸上神情依旧淡然,心里却忍不住腹诽着:
不就脱个外套么,犯得着脱得那么潇洒迷人么。
“你这站着不动,是要我过去么?”
罗以歌脱外套后,见危慕裳还是傻站在门口不动,右手抓起遥控器开电视的同时,侧头又笑着道了一句。
对上罗以歌深邃的瞳眸,危慕裳犹豫了一瞬,默默的走了过去。
“坐这边!”罗以歌见危慕裳走是走了过来,却是朝他对面的沙发走去时,眸一沉一拍他身旁的位置道。
危慕裳走到茶几前的身影一顿,瞥着罗以歌那双凌厉慑人的瞳眸,又看了眼左手边的空沙发,最后她还是非常没骨气的,默默的转身跟罗以歌坐在了同一张沙发。
罗以歌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危慕裳坐下的时候刻意没去坐他旁边的位置,而是隔得远远的坐在了另一头的沙发上。
但危慕裳刚坐下,罗以歌的身影在利索的一起一落间,就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
“你坐这么近,我没法好好跟你谈!”额头落下几根黑线外加无奈间,危慕裳伸手推着身旁的罗以歌,想把他紧贴着她的身体推开一点。
“你要是坐太远,我也没法好好跟你谈……”拿一双甚是无辜的眼眸瞅着危慕裳,罗以歌手一伸一揽,就霸气十足的将危慕裳拥进了怀里。
“……”在实力决定一切的残酷现实面前,危慕裳看着悠闲霸气坐在沙发上在调着台的罗以歌,她突然就觉得也许她应该白天来找罗以歌的。
但在看过YN那个视频后,危慕裳担心也许到了明天白天,她就没时间跟罗以歌好好谈谈了,这才赶着今晚来找罗以歌的。
罗以歌将电视台调到一个,正在丛林激战的军事台后,遥控器一扔长手一伸,就以果决的姿态抱起危慕裳放到他大腿上坐着。
在身体突然摇晃着往后倒的反射性动作下,危慕裳瞬间倒吸一口气就一把搂住了罗以歌的脖颈,等她反应过来后,她已经稳稳当当的坐在了罗以歌腿上。
“……你就不能矜持点么?”虽然知道罗以歌肯定会乘机对她动手动脚的,但危慕裳没想到这话还没开始谈呢,她就已经呈半沦陷状态了。
“矜持是形容女人的吧?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不需要那玩意儿,更何况这都大半年了,我能矜持得了么?”
罗以歌发现,今晚的危慕裳好像爪子没那么锋利了,跟以往相比,简直可以用温顺来形容。
但此刻,罗以歌可没工夫去想那么多,头一低就吻上了危慕裳那诱得他心痒难耐的樱桃小嘴。
“嗯……”猛地被封住口唇,没准备的危慕裳抗议的嗯哼了一声。
下一瞬在感受到罗以歌的温柔,及看到他闭上的双眼时,危慕裳在犹豫一瞬后,终是没再反抗,默默的合上了双眼。
罗以歌的吻掠夺性依旧,强势的令危慕裳都快呼吸不过来了,但他的温柔危慕裳同样感受得到。
一刚一柔下,危慕裳渐渐的迷失在了这一吻中。
罗以歌就知道不能沾染上危慕裳,在猎人学校克制了那么长时间,现在一碰到危慕裳。
罗以歌体内那股火不用他唤醒,熊熊烈火便来得凶猛烧人。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身影双双倒在了沙发上,罗以歌的阵地也渐渐的从危慕裳的唇齿间,转到她线条优美的柏秀脖颈。
罗以歌的手像带着魔法般,轻轻巧巧的就钻进了危慕裳的军服里,指腹掌心缓缓的摩擦着触感极好的光滑皮肤。
“别……停、停下……”
在窒息之前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危慕裳在大口大口的喘息间稍微回过神之后。
头一低间赫然发现她已呈半裸状态,惊得她连忙推拒着埋首在她胸前的罗以歌抗议道。
她来找罗以歌是有正事的,不是送上门来让罗以歌吃干抹净的。
事还没谈就这样败下阵来,让她情何以堪。
“已经停不下了,慕儿,你不该在这时候来找我的。”罗以歌复又回到危慕裳的唇上,细细的舔咬着她的唇瓣沙哑着嗓音低语道。
罗以歌本打算在这一年间都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招惹危慕裳的。
谁知道他才刚下定决心,危慕裳就蹦跶着自己送上门来了。
罗以歌的决心也在瞬间被他抛诸脑后,化为乌有。
“不是,你想错了,我找你不是……啊……”
在罗以歌啄吻着啃咬间,危慕裳还能说上几句完整的话,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罗以歌到处作乱的手给打断了话语。
危慕裳在情不自禁的低叫了一声后,连忙伸手抓住罗以歌的手,认真的解释道:“你听我说……”
“做了再说!”手腕被危慕裳紧紧抓住,罗以歌反手一握就抓着危慕裳的双手压制在她头顶,偏头就果断的再次封住了危慕裳的口。
……
白雾环绕的温情浴室,在白茫茫的模糊视线中,隐约可以看到浴缸里有两抹人影,一壮硕一清瘦,贴合的完美无缝。
“慕儿……”拥着危慕裳舒服的泡在温热的浴缸里,罗以歌从后轻啄着危慕裳的耳际,嗓音低沉性感的温柔道,“你找我什么事?”
后背紧贴着罗以歌宽厚的胸膛,周身环绕着温热的水温,危慕裳舒服的享受着罗以歌的轻抚。
缓缓睁开一双似清明似迷茫的黑瞳,危慕裳看着眼前似梦似幻的白雾,她在沉思了片刻后,缓慢的回过头去看罗以歌。
对上罗以歌那双深不可测的深情瞳眸,危慕裳怔怔的看着他,仿佛要透过罗以歌的双眼看进他的内心深处般。
面对危慕裳的探查审视,罗以歌既不躲也不闪,就那么面带温情的笑意柔柔的看着危慕裳。
早在不知何时起,危慕裳这三个字,便深深的刻在了罗以歌的心上,让他想忘也忘不掉。
对罗以歌而言,危慕裳是他的宿命。
一种逃不开的宿命。
哪怕他们各自天涯兜兜转转十年,他们最终还是再次相逢,纠缠在了一起。
罗以歌的眼神柔柔的,深情的,当危慕裳想要探究他的深情,是否是真实的时,穿透罗以歌眸里的深情,她在最深处看到的却是浓浓的痴情。
一瞬间,危慕裳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揪了起来,仿佛被人一把抓住了心脏般,疼得她窒息起来。
以前她从不去正视罗以歌对她的感情,她更从不知道,罗以歌对她的感情竟是如此之深。
深的哪怕只一眼,就让危慕裳控制不住的心疼起来。
这一瞬间,危慕裳才大悟般彻底明白。
因为她的忽视,她在不知不觉间,竟辜负了罗以歌那么多,伤害了他那么多次么。
疼惜中,危慕裳双手扶着罗以歌精瘦的腰就缓缓的抬起头,轻轻的吻了一下罗以歌温热的薄唇。
真切的感受着危慕裳再一次的主动,在罗以歌激动的还来不及加深这个吻时。
危慕裳已经缓缓退开,紧接着两手上移,揽着罗以歌的脖子就埋首在了他的颈项。
“你、会不会离开我?”
紧紧的抱着罗以歌,危慕裳闭着双眸,小脑袋在罗以歌的颈项磨蹭着,一向淡然的嗓音,此刻有些不确定的低声询问着。
一听到危慕裳不安的声音低语着‘离开我’三个字,罗以歌的心突然就咯噔一下漏跳了半拍。
“不会,永远都不会了。”将危慕裳小小的身子紧紧的拥进怀里,罗以歌深邃的瞳眸闪过一丝痛楚。
他的小慕儿是想起了十几年前,他离开她的事么。
那一次的离开,罗以歌走得很决绝。
他知道危慕裳不想他离开,他也知道当时的危慕裳并不知道他叫什么。
可是,即使到了离开前最后一刻,他也依然没有告诉危慕裳,她的大哥哥叫罗以歌。
当时的罗以歌,冥冥中已经知道了他对危慕裳的感情不一般,所以他当时才会做得那么决绝不留余地。
他是在堵死自己的后路,也是想放过危慕裳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