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交界处的,金三角地下拍卖会附近。
只听潺潺水边,钝器撞击*的声响密集地响起。
又一拳下去,莫少聪被整个打得飞了出去。施暴者是职业泰拳选手,而受害者则是整整一个月没有进过任何固体食物的,奄奄一息到几乎站都站不起来的被囚者。
两人之间的较量完全没有公平性可言,如果硬要说,只能说是一边倒的暴力行为。
这形容让莫少聪想起许多年的的那个夜晚,他和沈晓柔第一次见面时,所看见,所听到,所想起的一切。
下颚上又挨了狠狠一拳以后,泰拳选手大声叫嚷起来:“喂,找到那个逃跑的家伙了。”就那样喊着,他把莫少聪从泛黑恶臭的水里捞起来。
浑浊顺着莫少聪的发梢一路向下,然后瀑布似地从他裤腿上流走。
尽管脑子里叫着赶快反抗,尽管本能叫他赶快逃走,但整整一个月来,他除了维持生命运转最低限度的能量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摄取。整整一个月的消耗,让莫少聪的身体衰弱到了极致,再加上因为逃跑的原因,在这条满是污水和排泄物的溪流里浸泡了好几个小时。
现在的他,别说挣扎反抗,就连维持意识也十分困难。
……
一间低矮,阴暗而且恶臭的木屋内,莫少聪双手被镣铐固定在天花板上,高度固定在他脚掌大拇指刚刚能碰到地面的地步。如此一来,整个身体的重量就全压在了两个手腕上,那副以粗铁制成,别说内衬,甚至就连打磨光滑也未曾进行的刑具之上。
几乎是立刻,两个红痕出现在手腕上,假如在这个时候摇晃身体,那么很快就能见血吧……莫少聪想到第一次被捆在里面时,那鲜血淋漓的场景。
但是,想要不摇晃,哪里是他想想就能办到的……
努力地将脚尖踮在地面上,还好,他还拥有一部分控制能力,只是想到这些时,心里除了悲凉之外,竟然一点点欣喜也没有。莫少聪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让他拥有些许的控制能力,只不过是为了进一步地羞辱和折磨吧。
处理好一切,负责抓捕的泰拳男转身离开,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惩罚小组的成员。
这名又黑又瘦,手持藤条的男子,莫少聪的眼睛直勾勾地忘着对方手上那根又细又韧的刑具上,这根品种不明的草本植物拥有超越一切皮鞭的能耐……正所谓一分细一分痛,使用这种莫名其的植物,在操纵得当的情况下,能把施暴者的虐深深地打进皮肤深处。
所谓皮肤不破皮下全烂的阴狠招数,就这么来得。
第一鞭下来以后,莫少聪脑子里什么念头也没有了,他所有的意识,所有的细胞,所有的神经末梢都被痛楚占得满满的……
疼痛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压了下来,将他脑子里那点微薄的自我彻底地践踏和辗压。
冷汗渐渐渗出额头,顺着鼻尖一路向下……很快他的身体开始出现无意识地摆动,努力踮起脚尖,想要控制这种摆动,虽然人体有一整套功能齐全的免疫系统,但在这种充满肮脏和污秽的地方,还是尽可能地减少体表破损比较好。
一次次地新伤未愈,又添旧伤,那可是会导致严重感染的。
在这种近乎完全原始的状态下,遭受感染,唯一的后果就是死,没什么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