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女人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端起一旁的酒杯做了个干杯动作,“那么,现在为相遇而干杯吧。”她把酒倒在了地上,“既然这酒的价格,你很清楚,那么一滴不剩地喝下去,漏一滴,我叫你接客来偿还。”酒杯碎在了莫少聪身前,飞起的碎片在他脸上划出血痕。
这女人……
莫少聪的身体门地一僵,要知道,倒在地上的酒,可是给死人喝的。
见到他的僵硬,那女人露出颇有魅力的笑容,“你们东方人的习俗,我知道,可现在,你若是不喝,那可真真要成死人了。”
仿佛为了验证她的话,门外响起了询问声,女人没有回答,她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莫少聪。
得不到回答,外面的询问又重复了一次,犬只正在聚集,随时准备冲进来。
“臭婊子,”莫少聪双眼通红,他猛第一声腾起身子,向那女人扑去。
以外面人对她的忌惮,说不定只要制服这嚣张的女人,这个居然胆敢藐视男人的女人,那么他就能获得一线生机。如果使用得当,说不定,他还能就此逃出生天……
以男性天生的傲慢,莫少聪压根没有把身前之人放在眼里。
谁知道,他自认为必中的一击却被女人轻松化解。只见她以脚尖轻点茶几,整个人往后一退,莫少聪抓了个空,他扑到了沙发之上。
双手一推,腾的一声弹起,只是他的反应依旧慢了半拍。
女人的一脚踩上他的左手,用那只足足有十厘米高的细跟高跟鞋,鞋跟与鞋底之间缝隙将她牢牢固定,另一只脚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如同跆拳道选手表演般优雅,但却干净利落得让人一点反应的机会也没有。而且力摧金石。
莫少聪只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红色的液体将他的世界整个染色,然后他突然想起了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段子。
这女人,是个自己动动不得的高手。
鼻梁骨折所导致的疼痛,排山倒海地压了下来,甚至就连视线也都短暂地失去。就这么趴在那里,因为实在太疼了,至少两分钟内,他甚至就连呼吸都停止了。
足足十分钟,莫少聪终于缓了过来,他大口大口地喘气,象屠宰场里的猪一样喷血。
门外,犬只和人群都在蠢蠢欲动,若不是估计这女人,只怕早就冲进来了。
脑子,突然想起三天前那场惨案的情景,逃跑者被狼狗群一点点地撕碎,然后被一块块地吞下肚子。经过这么多天的努力,他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可就这么放弃了……那么,之前的挣扎和努力又算什么……若是死在这种地方,他莫家大少爷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