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人毫无顾忌地将耳中污垢,就那样直截了当地清理到车座上。
双手张开,胖老板也不是那行事拖泥带水之人,只一见面羞辱词句毫不留情砸下:“哟哟,这不是咱们的新任大嫂吗?怎么走路行事这样伏眉低头,不知道是心中对当日冤枉我榔头兄弟充满恐惧,还是您又在故作小鸟依人,勾搭男人。”
围着安以倩转了一圈,胖老板用猥亵性质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第扫视她全身上下,尤其是她与年龄不相符合的胸部。
当他的视线从那高耸扫过时,双眼中迸发出射中恶鬼才有的光芒。
就那么如无其事,而且毫无敬意地,烧烤店老板把自己的手搭到安以倩肩膀上,企图干点什么猥亵之事,后者立刻嫌恶地将之推开。这猛的一下子,直直推得那胖子一个踉跄。
若不是肚子真的疼的厉害,安以倩铁定已经暴走,那里还容得对方继续吠吠……
“大嫂,哪一个大嫂,这又是哪一个?”驾驶位上,那抠牙大汉耻笑道,最后他双肩一耸给安以倩道了个可有可无歉:“抱歉,我可不是在刻意贬低您,只是从第一任大嫂逝去之后,卢克李每年都要换十个八个新任大嫂。虽然尊敬大嫂是每个小弟应尽职责,但原谅我,老大换大嫂的速度实在太快,我们这些原本就没有多少文化的粗鄙之人,哪里记得住。”
“请您明确地告诉我,您是卢克李身边,今年第几号新大嫂。”
话音一若,四名抠脚大汉哄堂大笑,包括那刚刚才踉跄了一下,而且脸色不善的胖老板。他不声张,怒而不发地把自己被女人轻松推开的尴尬,就那么这样过去。
而安以倩再也忍不住地脸色发白。
虽然她早就知道,对于卢克李那样生活经历复杂的男人,女人和女人的情谊就像是洒在粗狂管理后花园里的种子。随手一把,不在乎数量,不在乎种类,虽然偶尔新鞋来潮,会兴致盎然地打理一番,但归根到底的本质却是,哪朵顺眼,哪朵顺手就把玩哪朵。
绝无特殊,也无特别钟情一说,所有的一切全凭一时心血。
全凭一时之好。
虽然早就知道,但心中却忍不住地一痛,就像被什么诸如蜜蜂蚂蚁地不速之客叮了一下。
那疼痛睡不激烈,但却悠远。
一旁的烧烤店胖老板挥发着那满满一身孜然味道,大大咧咧地笑道:“哪一位?不就是当下风头正劲的那一位喏。”又围着安以倩转了一圈,道:“身为新一任大嫂,但却不检点言行地随便勾搭男人,您这习惯可真真不好。要知道您那枕边人,卢克李,他可不是个庸庸碌碌的普通男人,被女人戴了绿帽子只能哭鼻子滚蛋的窝囊废。他可是心狠手辣的黑涩会老大啊。砍人如麻,踏尸上位,可不是电影里才有的情节喔。不过话又说回来,您这随随便便就能勾搭上男人的本领,可真真了不起,先勾搭我榔头兄弟为你举止不当,进了监狱,随后立刻把老大给勾了遮掩过错,甚至就连自家长辈也不放过。大嫂您真是好本事啊。”
受刚才教训,他是再也不敢动手动脚了。
只那么一推,胖老板就知道,安以倩不是以往那种任凭自己拿捏的软柿子。
一群人正在猖狂地笑着,冷不丁的,胖老板被人卡住了后脑勺,然后一记直拳冲击,被整个打飞,先撞上汽车车门,然后被反弹到地上。
他那圆滚滚的身材,轱辘辘地,一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