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这才仔细清洗了一番,照了照不是很清楚的铜镜,只瞧着那一摊污渍大致被洗去了,这才呼出了一口长气来,一屁股坐在了白湛的面前,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以为我想那么引人注目吗?谁知道林浩然那家伙竟然那么厉害,我只不过从门缝里窥视他,这也竟然被他给发现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本来就是个多疑的人。”这一点,白湛倒是赞同的,看着一脸淡定的未央,白湛想了一想还是神色复杂地说道,“我记得之前,就是有人在他背后看了他一眼,他也一下子就将那人给揪出来了,所以说,日后你就是看到了他也要装没看到,还有更别想着潜入他的府邸翻看他什么东西,他是一定会觉察出来的!”
“果真那么厉害?!”未央听着白湛的话语里倒不像是开玩笑,却只觉得全身起了一阵一阵的鸡皮疙瘩来。
而此时此刻,沈洛的脚步停顿在了林浩然寝居的门口,看着室内昏暗的灯光,他犹豫了一番最终却还是收回了脚步,只是锐利的眼神却不放过室内的任何一个角落,最后他的视线终于落在了桌案上先前被林秀鸾触碰过的杯盏上,他之前当着林浩然的面进来过几次,那一个晶莹剔透的夜光杯却始终没有改变过位子,要说若是林浩然从来不碰它的话,总该沾染了些灰尘才是,怪就怪在这东西竟然一直一尘不染,沈洛心下了然,定是暗有玄机了,一想到这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这才负手转身离开。
一直到了夜深,林浩然这才打道回府,只是脸颊绯红,竟是一脸醉态。
还未到太子府,一众宫女太监们慌忙迎了上来,簇拥着他进了去,只不过林浩然还没有进了寝居,视线却凝聚在了院门口,偏巧这时一阵冷风刮来,酒醒了大半,那眼神便也不自觉锋利了起来。
林秀鸾蹲坐在墙角,只觉得昏昏欲睡,这时一阵嘈杂声却是唤醒了自己,她一惊,猛地抬起了头来,一眼便看见林浩然裹着雪白的狐裘大袄走了过来,她这才展露笑意,腾地一下子起身,拥了上去。
林浩然不明白这丫头这么晚了,还在这儿究竟是干些什么,只不过见她瞧着自己,眼神可以放得柔和了些,含笑看着她,“这么冷的天为何不回去睡觉,莫把自己给冻坏了!”说着更是将身上的大袄披在了她的身上。
林秀鸾眉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勾着林浩然的脖子便跟着他进了去。林浩然拐了个弯,并没有直接走向自己的寝居,只是到了书房中去,又叫宫人们燃了壁炉,点亮了烛光,才将他们散了去,看着还在兀自跺着脚的秀鸾说道,“可是暖和些了?”
“不冷了!”林秀鸾依旧是笑着,话里却是几丝嗔怪的意味,“皇兄究竟是去哪儿玩来着?为何不带上秀鸾去?”
“只是公事罢了。”
林浩然回答得语气平淡,秀鸾也不追究,只是突然只见脸上的表情急转直下,瞬间便是满满的歉意,大大的杏仁园眼更是仿佛要挤出泪水来,“皇兄,秀鸾是特意来给您赔罪来的!”
“此话怎讲?”
“秀鸾方才是来找皇兄玩儿的,只是见皇兄不在,便不顾那些侍卫的阻拦,在这儿到处溜达了一圈,只是这月黑风高,也不知道踩坏了园子里的什么花花草草,皇兄应该不会见怪吧!”秀鸾一边说着,一边摆出了万分委屈的神情,当真是我见犹怜了。
“我当是什么?!”林浩然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那些死物的命再贵重,哪里有我们凤鸾公主的性命来的精贵?”不过他转而想到了什么,话语不由得尖锐了起来,“你可是进了我的……”
“当然没有!”林秀鸾理直气壮地回答着,“皇兄你忘了,上一次我不经你的允许踏了进去,你可是整整半个月没有理秀鸾呢!秀鸾哪里能忘记的!”
林浩然终于缓和了神情,“只是皇兄的寝居里放了些重要的公文而已!”
“这我当然知道的!”秀鸾低下脑袋来,挑逗着窗台上放置着的一盆花草,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进了这院子的时候,沈洛也同我讲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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