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牢狱中,见不到阳光,呼吸不到新鲜空气,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得忍受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估计再这样下去,不单王小灵,就连她自己都病倒,甚至能在这牢狱之中。
好狠心的白墨,都这么多天了,居然对她们不闻不问,她发誓,如果有机会出去,她永生永世也不会再来东耀京都,也不会再见白墨。
以前的时候,她虽然只有师父一个亲人,没有任何朋友,但是那种生活,却是何等的自由自在,她从来却没有想过自己的日子竟会沦落到这般的暗无天日,最为可恨的是,她还连累了无辜的王小灵……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的大门传来一阵响动,不一会儿,白墨走了进来。
柳千妍连忙迎上去,她很想知道,他究竟查得怎么样?他是不是已经查明真相:根本就不是她干的,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但是她想错了,白墨是带着一股火药味进来的,光线很昏暗,但是柳千妍却能明显地感受到他强烈的情绪,她怔了怔,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两个送饭的狱卒也被白墨一身的杀气吓坏了,战战兢兢地放下两碗饭,就逃也似的离去了。
白墨到了铁门外,与柳千妍紧紧隔着铁栅栏,他黑着脸,恶狠狠地瞪着她,也没有说话。
柳千妍的一颗心往下沉,隐约地她已经想到了什么,咬了咬嘴唇,说道:“我都说过了,就是我做的,除了我,还会有别人吗?”
他站在那里,一身的杀气,却又一声不吭,他是什么意思?
“你找到证据了吧?”柳千妍怀疑而又紧张地问。
白墨死死地瞪着她,终于看开口:“你太令朕失望了!”他迅速从衣襟中取出一张纸条,狠狠地扔在她的脸上,“朕本来还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没想到……朕错了……”
他恶狠狠的语气中似乎带着莫名的失望,目光深邃不见底。
他将那张纸条扔在她面上的动作,就像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柳千妍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沉,她缓慢地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纸张。
巴掌大的一张纸,白色,在昏暗的光线中有些刺目,有些眼熟,依稀就是她叫杨妈妈帮忙找药材时写的药单,也是给莫筱苒配药的药单。
只是,这张纸能使他发那么大的火吗?能让他那么恨她吗?
她努力地辨认着纸张上的字,当她看到上面写着大黄,红花两种药材的时候,放佛被雷击中了,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震惊中,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的!她情不自禁地自语,身子无力地靠在冰冷的铁栅栏上,手中拿着那张纸条。
“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白墨的话冰冷刺骨,“朕怎么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早知道这样,朕就不该救你,还差一点害了皇嫂!”
柳千妍咬着嘴唇,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双眼发直,自言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有写上这两种药材……”
她再次拿起那半张纸,在昏暗的光线中仔细地辨认着,由于牢房中的光线太过昏暗,她的眼睛几乎都要贴到纸张上了,突然,她发现了一个问题,纸张上的字看似是她的笔迹,实际上笔锋一点也不流畅圆滑,很像是写字的人手指发抖造成的……
不对!不对!这根本就不是她写的药单!这是别人照着她的笔迹仿造的药单!
柳千妍拿着那张纸,目光缓缓地移到白墨脸上,一字一字咬牙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确定这药单是我写的吗?”
她死死地看着他,他那么聪明,那么细心,为何会以为这劣拙字是出自她的手?
“事已至此,你还想狡辩?”他蓦然伸出手,一下子扣住她的脖子,用力,再用力,咬牙切齿地说,“朕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柳千妍倔强地咬着唇,毫不畏惧地回瞪着她,“那你就杀了我!”都被人冤枉成这样了,她的心已经冰冷得就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