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死得好惨啊!”那三兄弟见官兵到来,与三位媳妇一齐跪下来嚎陶大哭起来。
“发生什么事啦?”一位领头的逋快看了看担架上的尸体,皱了皱眉喝问道。
“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给小的做主啊!我爹他老人家就是吃了她开的药,竟然,竟然一命呜呼了!”三兄弟中的老大悲痛地哭叫着,一面抹着眼泪。
“青天大老爷,爹他死得好惨啊!你一定要给他做主啊!”
“青天大老爷,公公死得不明不白,他一定死不瞑目啊!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三兄弟与三位媳妇,六人齐齐跪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
他们虽然演得逼真,但是举止神态之间却免不了有几分做作,虚假。尤其是三个女人,用手帕捂住脸,看似哭得伤心,但眼中却并不见有泪水流出。
围观中有眼尖的人早已看出了端倪,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静静站在一边观望。
轩辕无伤一双明媚的双眸中充满了兴味,一瞬也不瞬地望着柳千妍。
紫月白了轩辕无伤一眼,实在想不明白,人家姑娘都被冤枉得这么惨了,他没上去帮人家说话也就罢了,竟然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旁观者模样?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位白衣姑娘啊?
“他们说人是我害死的。”柳千妍镇定自若地从人群中站出来,白衣灼灼,“这的确是我开的药单,这上面是我的笔迹!”
张逋头双眼一瞪:“这么说,你承认了?人就是你害死的?好,都带回……”
张捕头正说着,一个小卒走上前来,低声对他说:“她就是皇上看上的柳千妍。”
“什么?”张捕头虽然听闻过她的姓名,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柳千妍,他不禁微微一怔,注目向柳千妍看去,但见她一身白衣灼灼,纤尘不染,黑发如墨,玉脸朱唇,眉目如画,不正是传闻中的柳千妍吗?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摹然接到了人群中叶文浩冰冷而警告的目光,急忙咳嗽了一声,目露凶光,喝道:“将他们都带回衙门。柳千妍,你可有什么意见?”
“事实都还没弄清楚,你们就捉人?这就是你们办案的风格?”柳千妍冷冷地看着他们,“天下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何不现在就将事情弄清楚?”
“你已经承认了药单是你开的,老人喝了你的药就死了,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我们当然有权利抓人。”张逋头没想到她如此镇定自若,有恃无恐,倒显得他说话有些底气不足了。
“我承认药单是我写的,但是我不承认人是我杀的啊!我跟他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呢?”柳千妍微微一笑,目光掠过众人,同时也越过了人群中的叶文浩与叶如玉,“我有证据证明人不是我杀的,正是他们杀的!”她的语气凌厉有力,目光冰冷地望向那哭哭啼啼的六人,伸手一指。
“这……”围观的人虽然大部分都不认为人是她杀的,但是此刻见她竟说老人是他的三个儿子杀的,均大惑不解。但是看柳千妍那自信而肯定的神情,也不像是胡说八道啊!众人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等着解开心中的疑惑。
“什么?你说人是我们杀的?”三条大汉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
人群中的叶如玉与叶文浩对视了一眼,脸上得意的笑容不知不觉地消失了,心中均暗暗吃惊,她究竟是怎么样知道的?当下不动声色,继续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荒唐!他是我爹,天下之间,那有儿子会杀自己的亲爹的呢?”老二气愤不过,往柳千妍走近了两步,满脸的凶狠,如果不是碍于周围的人多,他就要动手打人了。
柳千妍倒也不畏惧,这张牙舞爪的几个人在他看来就如跳梁小丑一般,她瞥了几人一眼,对张逋头说道:“麦门冬,天门冬,党参,半夏……”她语音清晰地将药单上的草药名念了一遍,“这正是治疗咳嗽的药方,没有任何致命的毒牲。呵呵,这张药单我会保存好的,你们就是告到皇上面前,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