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寂静安宁的夜晚,忽而狂风大作,吹起一地沙尘弥漫。睍莼璩晓
听琴手慢脚乱的将这屋子的所有窗户都给紧紧关上,嘴中骂骂咧咧:“靠!这善变的老天爷,好在主子你早去早回,不然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将这个侧妃给掳来呢。”
听琴关好最后一道窗户,走到摆置水盆的木架旁,从一旁的木桶内舀了一瓢水倒在水盆里。
“主子,我说你为什么还要管这个侧妃啊?凰印都到手了,我们还不如连夜离开这里是好。”
舀好水,听琴捋起衣袖,双手便往水盆中伸去。妖伊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腰身一摆,直接将听琴给晃了开来辂。
“唉!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水是我要用的。”眼见妖伊在水盆之中‘玩得’爽快,听琴大声指责着。
妖伊无趣的双眼一咧。“奴才伺候主子,天经地义。”
“哟!这话居然是从主子你嘴中说出来的,这可真真是稀罕啊!”听琴毫不客气的讥讽。“想当初是谁在我跟听荷耳边,总是煽风点火的说‘没有人生来就是当奴——才的’。嫘”
妖伊一个冷眼射来,听琴乖乖的闭了嘴。整间屋子一静,只听得外头的风吹声,呼呼作响。
气氛开始变得紧张,听琴望望床前仍旧指尖不离妃妖念兮手腕的听荷,又看看一脸凝重的妖伊。
喉间上下几个吞咽,嗫嗫道:“主子,有听荷在。她,她绝对会没事的。”
嘴中这么说着,可她自己都不相信。因为她还从没见过,听荷的脸上会露出这么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而她的主子,貌似面临之前所未有过的抉择。
是什么?让她这般难以选择!?
“听荷,怎么样?”妖伊擦干手,走到床边。双目紧紧盯着念兮的脸,眸色深邃。
听荷收回手,将妃妖念兮的手臂放入锦被之中,盖紧。双目牢牢盯在那脖颈之上,忽明忽暗的红色花朵。
“不好不坏。”幽幽一叹,听荷噤声不语。摇头。确切的说,她根本就瞧不出是好是坏。
妖伊幽沉一叹,吩咐道:“准备行李,风停即归。”
“啊!”听琴木得一愣,呆呆的望着妖伊的背影。
“还不快去收拾东西。”妖伊双目一闭,斥道。
“主子!她?”听荷显然很是意外。毕竟,她认识的主子,不会像这般不顾他人。甚至,还有些急于逃避。
“你去帮听琴收拾东西吧。”妖伊双目一睁,面无表情的直接出言将听荷打发。
望着主子的神情,听琴点头应允。身形一转,一定。轻声道:“对了,主子,她貌似有了。”
“有了!”双眸一亮,妖伊双目缓缓移至妃妖念兮那嬴弱的腰身之上。双掌不由自主的抱住自己微隆的腹部。
她,怎么能有身孕!?
***
天际渐渐亮起淡淡的黑灰之光,皇子府内的大厅之中,却是烛火通透得明亮。
大厅之上,桓侯诺正襟严坐。凌舟笔笔挺挺的站在一侧,为其不时的续着茶水。
而,在他们所坐之地的台阶之下。一个老妈子浑身瑟瑟的跪在地面上,埋头不语。可那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抖动得越来越厉害的身子骨,表示着她的承受能力即将崩溃。
老妈子抬手拭去眼前迷蒙了眼眸的汗珠,微微抬起头,向着上头的桓侯诺窥去。
只见,桓侯诺正端着茶盏,细品。
这般悠闲无谓之态,想来大皇子殿下并没有如府内所传的那般,对这个腹中之胎,万般欢喜千般疼爱。
那,她应该会侥幸逃过。然后携带着那一堆的财宝,荣归故里。
这般一想,那抖动渐渐停止。一抹得意之笑勾上嘴角,老妈子出神阴笑。
凤眸一瞥,桓侯诺端着茶杯的往桌面上狠狠一放。嘭!
老妈子被吓得一抖,又赶忙垂下脑袋,老老实实的跪着。
“许妈子,依你所说,是董夫人买通了你?”桓侯诺眸光落在摆放在桌面上的一个空置了的瓷碗,只有碗底上还有些淡淡的药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