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又想笑,又想忍,忍又忍不住,喉咙里发出“咯咯”声,脸都憋红了。
季恪把手放在唇上,“嘘——!”这小子太没心没肺。
季惺到客厅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季恪在说坏话。他招呼道:“季恪!过来洗黄瓜!”
“为什么啊!”季恪不干,“叫丁凯去!”
“你这家伙,人家丁凯是客人。”
丁凯已经走了过去,“惺哥我帮你。”
季惺只好让他进厨房,回头瞪了季恪一眼。季恪在那儿做鬼脸又扭屁股的,季惺哭笑不得。这小屁孩太讨打了!
季维时回来看到田赛芬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很精彩,但最终没说什么话,只是问她:“你吹这个头干什么?”
田赛芬说:“你忘了?明天不是有什么领导要到咱们厂视察?我弄个头式精神点啊!”
季维时黑线,“视察也视察不到你们办公室啊!人家是下车间!”
田赛芬用手虚碰高高的“鸡冠”,“我就乐意吹一个,你不满意?”
“好好好,懒得管你。”
到晚上,丁凯父母来接他。季惺看见丁凯妈妈董芝兰也吹了一个公鸡头,但她的公鸡头显然比田赛芬要矮许多,斜斜地翘起来一点,没那么夸张,但是很漂亮。
田赛芬眼睛一亮,“小董你这个头怎么和外面吹的不太一样?”
董芝兰笑道:“唉我是自己乱吹的,就用吹风机和梳子随便弄弄。”
“真的?”田赛芬听得点头,“下次我也试试,去外面吹简直是死贵,就吹个头,又不烫,就要三块钱!还是小董你聪明。”
董芝兰拉着丁凯的手抿着嘴笑,“哪里。……丁凯,说拜拜。”
“叔叔阿姨拜拜,惺哥拜拜,季恪拜拜。”
季维时看完了董芝兰清新的发型,再看自己老婆高耸入云的发端,唉声叹气坐到沙发上。田赛芬问他干什么,他死也不说。
屋子里,小哥俩也在说“公鸡头”。
季恪:“妈妈弄的难看死了。”
季惺:“那你去给妈妈说。”
季恪:“我才不嘞。……董阿姨弄得好看。”
季惺:“那是,她是丁凯的妈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