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日子里,田悠悠除了与两姐妹嬉闹,就是修炼和炼丹。睍莼璩晓一日,她正盘坐于一块蒲团上,魂力涌动,聚于头顶,周边似乎形成了一个漩涡,滚滚的魂力磅礴地涌来,全数被吸进了丹田中,她急忙进ru内视状态,晶莹的魂魄里隐隐有森黑的底色与灼灼的红光。豁然张开双眼,精芒闪动,抬手一指,数十步外的竹竿应声折断。
“魂魄境三段了啊。”她满意地看了看手,起身向自己所居的听竹轩外走去。院子里,绿竹几竿,因凤而动,如碎玉倾泻银盘,古琴淙淙而鸣。
“悠悠,你出关啦。”田蕾提着裙子,跨过一道月亮门,飞跑过来道。她今天一袭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整个人如盈盈白月,姣姣花蕾。“我都等你好久啦,马车都备好了,就等你一个人了!”
跟在其后的田青青今天却是一身蕾丝裙,卷了的头发俏皮地挽起来别在脑后,青绿色的翡翠耳珰,闻声跑出来,嚷嚷道:“就是,就是,姨妈姨夫整天逼我练功,读书,你们去玩,我也要去!”
夏日里,三伏天气,蝉声阵阵,马车跑过的灰尘飞扬,隐隐可闻市井巷尾泼出的洗菜水的气味,再加上余热蒸腾。余晖如脂粉,慢慢染上了这座古城的眉眼,然后是脸颊。随后的夜色描画,细细地涂上了所有交叉横亘的小巷街角,只余下屋角冉冉亮起的灯笼,串联成游子回家的路。
“呦,这不是田家的那个笑话吗?”一道煞风景的声音响起。耳边,马鞭一甩,却是一个少年骑着青骢马,马鞭上镶金饰玉,一看就是富贵之家的子弟。田悠悠此时正坐于马车前,悠然地驾着马车,四处闲逛。
“你说谁?”田青青是个暴脾气,一听此言,立刻撩起软罗烟的帘子伸头出来理论。
“反正又不是说你,小美人儿。”田家三姐妹他早已垂涎已久,此时一有机会,自然出言不逊。反正很快你们就会来求我了,钱景心想。
“是吗,那你是在说我?”田悠悠一挑眉,清秀的面庞如笼严霜。既然猎物都送到手边来了,自己还会往外推吗?不动声色地把田青青保护在身后,田悠悠执着马鞭,喝令马车停在路旁。
田青青堂姐出手了,吐了吐舌头钻进了车里。这一幕,让钱景看到,更是抓耳挠腮。
“不是说你,是说谁?除非你们求我,我今天就让你么过去!”窄小的巷口,他一马横立,立刻堵住了路口。
“好,你不是说我是笑话吗,那你敢不敢与我比试比试?”田悠悠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