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庭院,夏日炎炎的阳光穿过芭蕉叶中,割碎片片阴影。睍莼璩晓钱顺泰正拊掌坐在一张有年头的紫檀木几旁,茶叶冷了又换,只是钱顺泰却无暇欣赏院中的美景。
“老爷,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外面......外面好多提款的人!”这已经是第十三家票号来报了。几乎一夜之间,辽洲城百姓便一哄而上,抢着要提出自己存在钱庄的银子。
钱顺泰踱着步,额上的冷汗津津,用手无力地扶着一张椅子,良久才道:“也罢,也罢,通知大伙儿,也上告示,说我钱家就是变卖家产也要给大伙儿一个交代。”
钱夫人迈着莲步走至殿间,怯怯地喊道:“老爷”说着,一边取出一把竹骨扇子替他打起扇子。
钱顺泰沉吟了许久,自己一身修为已然被废,家中的长老也未能幸免,现在所有的现银都套在芙蓉叶与冰片里。是谁?在算计我们钱家?钱这一桩桩事连起来,钱顺泰冷汗直下,早知如此,就不应挖田家的墙脚啊!
长叹一声,手中越窑茶杯掉落,瓷杯碎了一地。心中凉意浸透,看来,我钱家的路是走到尽头了啊!
“收拾行李,我们回青阳县老家钱家屯!”
很多年后,别人说起这次事件,叫做钱家破产案,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幕后操纵了这一切。当然到那时田家已然成为了辽洲乃至大雍朝的顶尖势力。
而此时,转过几个街角,田家,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父亲,我突破到魂域阶了!”田悠悠从自己的小院走出来,已经是十多天后。
田父满意地望着自己的这个女儿,几日不见,田悠悠身上的魂力显然更加浓郁,更重要的是,田悠悠的气质更加得沉着淡然。田蕾与田青青早已回家,闲的无聊,田悠悠突然想到家门口不远处有一处佣兵登记处,于是想同田父商量,想出去历练历练。
听了田悠悠所言,田青松一阵沉吟。
良久,开口道:“悠悠,你已经长大了,有足够的实力可以保护自己,所以有件事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你也的确不负你母亲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