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呢?”
“姑爷啊”芳菲看了一下外面,想必是也没有想明白“郡主,皇上派人过来请施老爷和施夫人入宫了,姑爷也一起去了”“请爹和娘?”这事和他们二人又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是啊,郡主,你知道施老爷是谁吗?”
夏浅笑不做声,她知道芳菲一定会说下去。
“施老爷就是以前的丞相爷呢,当时和咱们王爷可是平起平坐呢。”小丫鬟的话里隐有崇拜之意,王爷是她心中的偶像,和王爷一样厉害的人,肯定也了不起。
“然后呢?老皇帝就不追究了?”夏浅笑才不信,先不说施老爷早就不当官了,就算他还当官,夏文帝也不会善罢甘休,不把她和施宴处理了,那皇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当然不是了,郡主,这事说来也奇怪。”芳菲一脸的疑惑“皇上本来都打算连燕王府也不放过了,可是,他出去见过皇后后,就改变主意了。”
“皇后?”这又是什么意思?夏浅笑只知道皇后一直幽居未央宫,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是啊,大家都说,皇上见了皇后后,就放过我们了,还让三皇子背上了叛国的罪名呢。依奴婢看,这天下的老百姓都会以为三皇上是叛国贼了。”
这番说辞,夏浅笑自是不信,中国历史上那么多的皇帝,有哪一个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时,会选择和夏文帝一样的做法。当皇帝,处理的事情多,想的也多,老皇帝一定打着其他的主意,对了,一定是这样。这样才可怕,等到相公回来后,一定要和他商量对策。
至于嘉懿皇后,夏浅笑忽视。皇上的女人那么多,哪会真真去在意一个女人。
江山社稷面前,一个女人能够改变什么,夏浅笑不相信,夏文帝是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那是夏浅笑不知道这其中的一切,她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想了。夏文帝对嘉懿皇后有些爱意,但更存着日夜折磨他的愧疚。有时候,愧疚比爱意更能决定一个人在令一个人心中的地位。
子夜时分,施宴才回来。夏浅笑睡了很久,没有一点睡意。见施宴进来了,她忙拉着施宴在床边坐下,又在他的肩膀处给他按摩着。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夏浅笑的动作生涩且笨拙,力道也掌握得不太好。
施宴却是心情愉悦,把今晚在皇宫中的事情说了一遍。夏浅笑才知道,老皇帝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施宴血洗了三皇子府一样,只是和施老爷叙叙旧。
夏浅笑也好奇施老爷年轻时候,在朝堂为官的事情。施宴就捡了几件施老爷以前的事情说给她听。没有想到,夏浅笑却越听精神越好,吵着还要听。
自家娘子大人都发话了,施宴哪有不遵从的道理。两个干脆就躺在床上说起施老爷的事情来。谁知道,夏浅笑又问施老爷和施夫人是怎样认识的,一定要施宴说说他们二人的相识史,恋爱史。
听到施宴说两人是青梅竹马时,夏浅笑一脸羡慕,更是脱口而出:“销红倚翠风流事,最重青梅竹马时,哈哈,爹和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相公,你有没有青梅?”某个小女人说这话时带着醋意。
施宴老实地道:“没有。”
“耶,耶,耶,相公只有我一个。”夏浅笑高兴地把手从被窝中伸出来,胡乱地挥舞着。她要是没有脫衣服,躺在床上,估计还要去府中跑几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众人。
幸福就是如此简单,爱人的一句话语就可以让你高兴很久。
某个女人一旦兴奋起来就容易得意忘形,严重点,更是少好几根筋。比如现在。
夏浅笑嘀咕着:“我小时候也有那么多的竹马,怎么就没有一个看上我呢?”夏浅笑说的声音很小很小,她以为施宴是听不见的。可是施宴是谁,不但把这句话清晰地听入了耳中,连同夏浅笑那纠结郁闷的表情也被他看在了眼中。
醋性大发。好啊,他家娘子和他成亲这么久了,竟然还想着她的竹马。施宴心中的酸水往外冒,某个男人吃起醋来,后果很严重,因为到最后,施宴的醋性都会变成兽性。
施宴的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娘子,你是不是在怪我?”声音倒是有点委屈。
夏浅笑一时跟不上施宴的思维,她刚刚有说,她怪施宴吗?没有吧。她眨巴着那双大眼睛,水雾弥漫着她的眼眸,却是清澈如上好的水晶。
每次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施宴,都会让施宴的心变得十分柔软,同时,也更加想狠狠地疼爱她。后面的这一点,夏浅笑是不知道的,要是她知道,她一定会紧紧地闭着眼睛。
施宴的眸色暗下去,他用一只手撑着脑袋,斜躺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夏浅笑,娘子又在诱惑他了。不过,他喜欢。有时候,男人和女人的理解能力就是不一样,夏浅笑真诚询问的眼神落在施宴眼中,那就是夏浅笑在诱惑邀请他了。
“娘子一定是在怪我不够努力”
啥?夏浅笑这下眼睛睁得更加大了,她怪施宴不够努力干嘛?难道是赚钱?拜托,相公,赚再多的钱,我们还不是一日三餐,晚上也只睡一张床。没有哪天吃个十餐,晚上也睡个十张床。
“不然娘子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去想着你小时候的那些竹马。”施宴一本正经地说道。至少表面是这样,只有夏浅笑,被窝中有一只手已经开始不规矩起来了。
“相公,你怎么会不努力,我倒觉得,你努力过头了”夏浅笑讨好地道。身体也慢慢地往里面缩,只盼能先和施宴拉开一点距离,再趁这男人不注意时,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梦想很丰满,可是这现实嘛,很骨感。夏浅笑才和施宴拉开了一点距离,就动不了了,某个男人的手是规矩了,正搭在她的腰上,没有乱动。但那长腿,却有一只死死地压在夏浅笑的腿上。夏浅笑使出吃奶的劲,也不能撼动那只腿分毫。
第一回合,施宴胜,夏浅笑惨败。
腿是不可以动了,好歹手还可以活动自如。夏浅笑用两只手不停地戳着施宴的胸膛:“离我远点,不然我用眼神杀死了”到最后,已是一丝底气也无,就她这双眼睛,根本就无杀伤力可言。
这招也没用,那就直接摊牌,谁怕谁:“相公,我看是你想和我滚床单吧。”
“知我者,娘子也。”施宴渐渐靠近身下的人,吻住了那还想喋喋不休的小嘴,手也不闲着,大掌尽情地在身下的躯体上游移着。
挣脱不开,夏浅笑只有在心中发誓,将来的某一天,她一定会用她可爱的小脚丫,把她家相公踹到床底下去。
夜还很深,这对小夫妻还可以尽情地缠绵。
夏浅笑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了。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芳菲,以及那丫头脸上的笑意。这让夏浅笑很不爽,尤其是想到她此时还是光溜溜的。
“郡主,这太阳都晒到pp上了。”
好啊,这丫头敢打趣我。夏浅笑死死地瞪着她。
“你刚才说什么?”
郡主好恐怖,不过也很可爱。芳菲自顾自地想着,还好施宴不在这里,不然姑爷肯定会把她扔出去了。
在夏浅笑毫无威信可言的瞪视下,芳菲还是决定屈服:“奴婢说,这太阳晒到了奴婢的pp上了。”心中却是这样想的,郡主啊,你快起来吧。
才吃罢早饭,忠叔就过来了暖玉阁,说是耶律王求见容华郡主。夏浅笑并不想见,虽然施宴什么都没有说,但她还是知道,那个小气的男人根本就不希望她见别的男人,施宴巴不得把夏浅笑藏的严严实实的,最好以后也只看他一个人。
但是听忠叔说,拓跋夜今天要启程回耶律去了,还说要是没有见到容华郡主,他就不走了。夏浅笑决定还是去见见他,应该是最后一次见他了,她又不是原主,和拓跋夜也没有什么纠苟,才不会闲的没事跑到耶律去看他。夏浅笑可记得自己是有夫之妇,她家相公又爱吃醋,因此,和其他的男人还是要保持距离的好。
拓跋夜并没有进来燕王府,他一个人站在燕王府外面。一双紫眸紧紧地看着走过来的夏浅笑。他不在的这几年,拓跋夜不知道夏浅笑过得如何,他只知道,现在的夏浅笑过得很好,那就足够了。
“恭喜耶律王啊,祝耶律王一路顺风,青山常在,绿水不流,我们后会无期。”夏浅笑双手抱拳:“耶律王走好,要是在路上有个感冒发烧流鼻涕,最好离了大夏再发作,不然沿着原路返回来,就不是君子作风了”
拓跋夜的嘴角抽了抽了,笑笑真的变了,爱笑了,话也多了。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你说的,做君子死的早。”想到以前,拓跋夜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来。
额,夏浅笑语塞,我和你不熟好不,和你熟的是容华郡主,我只和我家相公熟。
“笑笑,我走之前,只想问你一个问题。”犹豫了一会,拓跋夜决定还是问出口,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
“好吧。”人都要走了,那她也大方点,虽然两人不熟。
“施宴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还是有点不敢置信,曾经的她冷酷无情,怎会轻易动情。
夏浅笑轻笑了一下,施宴对她来说,何止是很重要。
她能够回答,拓跋夜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可是,他却听到了她的回答,那个美丽的女子,明明看起来十分柔弱,此时,她的声音却是十分的坚定。
“我的相公就是我的命,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拓跋爷怔怔地看着她,似是想要看透夏浅笑的内心。然而,面前的女子眼神坚定,表情坚决
拓跋夜自嘲地一笑,拓跋夜,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又在侥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