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们不知道大姐这么心急火燎地叫她们去办公室干什么,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们,对她们的安排和那些女孩不同,至于这种不同是好是坏,只有听天由命了。
“报告”三个女人站在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前毫无底气地打着报告。
门开了,宋婉儿一手拿着一个文件袋从里面出来,对着她们笑了笑道:“嗯,挺漂亮的嘛既有姐姐的成熟稳重又有妹妹的青春靓丽,你们会很抢手的,慢慢挑吧,队伍里的好男人多着呢。”
“大姐言重了您看这鱼尾纹都出来了。”舒文赶紧回到。这时她们才看清宋婉儿今晚穿的是一身便装,白色的休闲衬衫、淡蓝色的板裤、黑色的休闲皮鞋;一头微微泛红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头上仅仅戴了个红色的发卡而已;三人感到有些惊讶,这是军营么?
“明天晚上训练完后会有人带你们去仓库里挑选自己喜欢的便服和鞋子;队伍里的规矩是白天所有人员、晚上的战备值班人员必须穿作训服;其余人晚上可以穿便装,随便打扮。你们看,油库顶上那间房子里,那里就是溜冰场、歌厅、舞厅;食堂顶上还有茶吧、水吧,图书阅览室,地方大着呢;底下的操场、健身器材、人工小树林、花坛,既安全又隐秘,想看书的看书,想玩儿的玩儿,想谈恋爱哪都可以去。”宋婉儿关上门出来站在栏杆后对她们指着下面宽大的标准型塑胶体育场以及周边的各项设施。
车库里晚上就是晚上,库顶的大型日光灯不开,而是开路灯和一些霓虹灯,显得有夜晚的样子。老黄他们自打工程施工完结后就没他们的事儿了,修车不好学、修飞机更不会,于是四个中年人闲的发慌,于是就悠悠晃晃地用从外面搜集来的假树、假花草、鹅卵石等慢慢地在体育场四周搞些盆景、花坛、小树林什么的,抽抽烟、聊聊天,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扔几天这么地收拾着那些可以利用地方;他们也不寂寞,赵姐和炊事班的7个年纪近四十的女兵没事了也出来帮帮忙,权当有点事儿做——毕竟年龄相近的能聊到一起嘛。于是这些个花坛、小树林什么的也就慢慢地出来了。
三个女人看着那隐藏在小树荫中的一对对男女和娱乐场中不断变化颜色的霓虹灯一时间有些痴了:琪琪格没说错,来这里确实是享福的在这末世如果这都不算享福的话,那还有什么算享福呢?如果还能有一个憨实的男人来疼,那这日子给什么都不换。
“我们去营长办公室;我觉得阿图干基地的规矩很值得我们借鉴。都说‘女人何苦难为女人’,可是女人多了真不好管啊;女人还不像男人间解决问题那么简单直接。”宋婉儿一边走一边说道,“因为队伍里的战士们迟早要婚嫁,而且都是内部解决,一些惩罚手段不好用,所以我想着建立一个类似于公安机构什么的这些都需要舒文给我参谋一下;还有我们现在在各个基地间做生意,以物换物终究走不远,但是发行一种什么一般等价物呢?这个张萍考虑一下;司娟在西北地区待得时间不短,你就是咱们的活地图,将来可能会安排你去情报组当文案,负责一些事物;反正我是这么想的,具体还得等老大拍板。”
“大姐老老大是不是会点什么呀?咱能不能不去呀?”司娟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成年累月东奔西跑的自然对于灵异之事所闻甚多,所以她有些害怕去见那个“老大”。
“小九给你说我们的事情了?唉,这妮子嘴就是没个把门的,年龄太小。”宋婉儿皱了皱眉头,然后按照事先编好的故事说道,“不过也没关系,不要给队伍以外的人说就是了。仅仅是特异功能而已,就像‘张宝成’那样。我们最初的二十来个人是一起跑出来的,看过《逃出克|隆岛》么?我们在那里面就是过着那样的生活,被人研究、被人琢磨,不论男人女人身上只有一件衣服,让你什么时候脱光就得什么时候脱光,想往你身上插点什么电极、插管的都是随便插——唉,不说了,那二十年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不是,不是,婉儿姐,真不是九副官说的,是我嘴贱我问的”司娟吓得脸都白了,赶忙替小九掩饰道,她知道那种非人的日子不是谁都愿意提起的。
“没事,知道了就知道了;末世人人平等,谁都得面对死亡。”宋婉儿一脸忧愁地不再做声了,似乎那段非人的生活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一般。舒文三人不敢再吭声了,心道这回真是上贼船了,怪不得刘处长敢在零下二十多度就穿那么点衣服,怪不得这个队伍里的人都怪怪的,原来他们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说话间女到了三楼正当中的那间最大的办公室,宋婉儿没有喊报告,而是象征性地敲了一下门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不用担心,营长是我夫君,我是正室,嫣云是侧室——咱队伍里兴这个的,所以你们要抓紧了;可不能当小。”宋婉儿回头冲三女笑了笑便带头进屋去了;红月蓝雪不知道和嫣云去哪疯去了,外面的秘书室黑着灯,电脑没关,显示器正闪动着屏幕保护而没有进入休眠状态,这说明这仨丫头刚走没多大会儿。
硕大的办公室装修极其考究,低调而不奢华,除却高档的办公家具外,乳白色的墙上还挂着几幅张大千的写意山水画,虽然是印刷品,但却副副波澜壮阔、豪情万丈,透露出屋子主人的豪情壮志。
那张硕大的办公桌后面正坐着一位陆军穿制式衬衫的青年男人,在他前面的转椅上坐着两位同样穿制式衬衫、军裤、皮鞋,模样憨厚的青年男人,那两位青年人粗壮的胳膊和胸肌把绿色的制式衬衫撑得满满得,只是其中一位稍微显得胖些,那丰满的小肚子隐隐约约还能看出来,这表明了他属于那种喝水都胖的人。他们好像在说些什么,但宋婉儿不以为意,带着三女径直走向靠墙的长沙发优雅地坐了上去。宋婉儿示意三女坐在她身边,三女哆嗦一阵儿才红着脸、屁股挨着个沙发边别别扭扭地坐下。
“反正就这意思,今后你们多注意寻找一些这方面的书籍和理论知识多看看,多跟着老许学习一下机械化作战的经验;另外有空了咱们去一些比较大型的军事网站公司驻地晃一圈,把他们的数据库扛过来多学习一下;你们都是个中精英,做好独挡一面的准备就是了。”坐在老板椅上的那个男人结束了自己的话语。
“啊,大姐来了”那个稍胖的青年人回过头冲宋婉儿笑了笑,另外对三女点点头。
“大姐”那个稍瘦的青年人同样回头和宋婉儿打招呼,冲三个女子笑了下。
“你们说你们的;你们说的我也不懂,麻烦死了,打个仗有那么难吗?”宋婉儿冲两个青年人欠欠身笑了笑打趣道。
“你懂个啥?瞎得得吧就
。邵洋、大壮甭搭理你大姐,回去玩儿吧。”老板椅上的那个男人跟着打趣道。
“说完了?说完了就该我了,来认识一下,这位是舒文、张萍、司娟;这是刘大壮、曾绍洋,可是队伍里的精英哦。”宋婉儿站起身来给三位女子介绍那两个青年人;三女忙不迭地跟着站起身。
“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曾绍洋和刘大壮冲三位女子欠了欠身点头致意。
“你们好多多指教,多多指教”三女赶紧对两位年轻军官点头致意。只是近视眼的舒文没有看见那位略瘦军官眼中的亮光,她只注意到这两位军官的肩章都是上尉。
“你们慢走啊。”宋婉儿笑着对两人说道。舒文三人也赶紧笑着目送二人离去,只是她们没有注意到宋婉儿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冲仍然坐在那的男人调皮地比划了一根手指头。
“三位请坐。”坐在老板桌后面的男人站了起来伸手示意三女坐在沙发上;他则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径直坐在主位那张单人沙发上。
舒文三女此时才注意到这个相貌普通、略带阴沉的男人只有一条胳膊,那条空荡荡的袖管背在身后塞进腰带中;他的肩章表明他是中校——这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营长“老大”了吧?三女飞快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营长,普通的相貌、普通的身高,一样发达的肌肉、健壮的身体,虽然少了一条胳膊,但是那股沙场战将的彪悍气息却显得更浓了,如果再加上那股淡淡的书卷气,这个营长身上透露出的那股气质更让人无法捉摸、却也是最吸引女人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强者,末世的强者,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鄙人装骑营营长王阿贵,该说的婉儿都给三位说了,我也不再多言。”那位独臂营长开口自我介绍,说话简单干练,没有废话,一切简单明了,显示出一个久经沙场的指战员应有的做事效率。
“舒文和张萍是不是眼睛近视?度数高么?”王阿贵稍稍打量了一下两位眯缝着眼的女子问道。
“嗯,我近视得不厉害,双眼平均400度;张萍近视得厉害,一个500、一个文拼命点头;张萍则傻乎乎地偷偷拽着舒文的胳膊只知道点头。
“多久没戴过眼镜了?”王阿贵又问。
“从尸乱爆发后到现在就没戴过;以前的镜子丢了。”舒文轻轻捣了一下傻乎乎的张萍示意她别拽了,再拽自己就要躺她身上了。
“哦,明天去找李医生配副眼镜;咱啥设备都有,各种镜片镜框都不少;明天去挑一副喜欢的。”王阿贵摆摆手示意不用担心。舒文和张萍一听还有眼镜可以配,不觉地伸出纤细的小手捂了下嘴——竟然还有眼镜戴她们本以为这辈子都戴不
上眼镜了呢。
“呵呵,以前有的,独立八师差不多都有;尸乱前中国十四亿人口,随便哪里都留下了大量的物资,只要敢去拿,什么都有。”王阿贵看着三个惊讶得瞪着眼睛张着嘴、一点也不顾及淑女形象的女子和蔼地笑了笑,“好吧,说正事吧,说完了你们早点回去睡觉——”
经过一个小时的商谈,王阿贵对三女的印象不错:舒文是搞学问的女人,懂得很多也没什么心机,尤其是古今中外乱世、治世法律的特点更是了如指掌;张萍虽然只是个普通的经济研究员,但接触的、见到的都比王阿贵这帮二把刀强的多。
只是那个司娟有些开朗得过头,不过那女人还真是天生当导游的料,不管是哪里,只要去一趟、转一圈,那地理位置就记得清清亮亮的,真是一本活地图;按说这样的人挺适合搞情报,但是情报组的四个人都还是单身,说不定司娟就和谁成了呢,本着夫妻不同组的原则,王阿贵想把她调给刘伟要合适点儿,那女人很开朗,搞接待挺适合,但就怕和刘伟搞一起就恶心了。
“走远了吧?——婉儿,就能成一对么?”王阿贵扒开百叶窗顺着窗户往走廊里看了看,苏云月三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走廊楼梯间,王阿贵这才放下百叶窗问宋婉儿。今天这事本来就是事先串通好的,以后每一批里都会挑出最好的女人让老队员们先相亲,都军官了还整天单着也挺没意思。
“成一对还不行呀?邵洋和舒文两人来电;大壮那家伙心高,可能看出来她们俩是近视眼,所以没动静。司娟个子太高,大壮可能有压力,得找个像你一样喜欢高个子的人。”宋婉儿悠闲地躺在沙发上一边哼哼着歌一边说道,“哎,当家的,我问你,嫣云那丫头你能满足人家不?个子那么高,空间肯定也不小。”
“不知道,没试过呢。那丫头还没一碰就吓得哆嗦,只能慢慢来,不敢太快。”王阿贵拉上百叶窗说道,“晚上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吧,今天翻你的牌子了。”
“不留你看你多关心嫣云呀,不舍得碰我那时怎么没见你这么爱惜呢?粗暴的跟什么似的。哼”宋婉儿翻身侧卧,一只手不自觉地伸进了两腿间心中暗道:这也太快了吧?这么快就湿了?莫不是真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嘿,我那时还是初哥呢,紧张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了点啥;我要不是大脑一片空白,我舍得我娇滴滴的妻么?你看第二次我多温柔?不行今晚学学做前|戏?”王阿贵蹲在宋婉儿身边嬉皮笑脸地托着腮瞅着她。
“你会么?就你?”宋婉儿伸出手捋了捋王阿贵的头发笑道,“多久没回三楼睡了?”
“回当家的,从搬进来后
就没回去过;那天突发奇想想回去睡一觉,结果发现整个三楼男区除了老黄老周他们就我一个,都TM的在办公室里睡。所以我想啊,老黄他们不行一个人分个单间得了。”王阿贵不再调笑,有些正儿八经地说道。
“早就该这样了,不然三楼男区闲着干什么?搞特权啊?”宋婉儿点了一下王阿贵的额头说道,“你们男人啊,就是懒,看我们女区,不管多累都回去睡,从不在办公室睡,一个人在那睡觉还不够害怕呢。”
“害怕你下来呀,不行和嫣——”王阿贵嬉皮笑脸地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宋婉儿赶紧坐起身来“嗖”地窜进休息室藏了起来;刚才刘大壮他们在那是串通好了的,否则在没有事先通知的前提下男人们谈事女人不允许在场,这就是独立八师的规矩。
从门外进来的是刘伟,这小子一改白天的温文尔雅打扮得邋邋遢遢的,除了头发还是那么板正外,衣服也换成件花里胡哨的衬衫还敞着怀、裤子也换成了普通牛仔裤、穿着一双鞋带都没系的运动鞋,黑着眼圈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一脸亢奋地走了进来。王阿贵看得出,这家伙已经几天几夜没睡好觉了,这会儿完全是精神亢奋,而且这小子憋了一肚子话要说。
“嗯,写得不错,挺详细。”王阿贵接过刘伟递过来的计划书大致翻了一下,感觉还行,但是少年人的冲动和浮躁、考虑问题不全面的问题还是难以避免,这需要王阿贵再细细地改一下。
“老大我不明白,今天签合同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给他们便装、洗衣粉、香皂、化妆品、护肤霜什么的呢?那些东西咱们有很多呀。而且他们有很强的纺织生产能力,比如弹棉花、纺粗布、打毛线织毛衣什么的都可以生产,为什么咱们不让他们生产这些呢?”刘伟一边亢奋着一边老实不客气地从王阿贵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红塔山点燃,一脸不服气地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