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珩的一句话让木挽心完全傻愣在原地,这两人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什么真心不真心的,我只是不想你们错杀好人!”她努力在为刚刚的失态做解释。
“是么?在你身上种这么狠毒的蛊也算好人?”玉珩在一旁笑得如沐春风,轩辕墨脸上也是一副让木挽心猜不透的表情。
“那是为了要救我!”木挽心很认真的在为那个人辩解,“算了,不和你们说了,反正我不许你们伤害他!”她极力想要掩藏自己心虚的表情,既然这一切只是个玩笑那就算了吧。
她朝身后两人挥挥手就要走开,玉珩却开口道:“心儿,这次我要和你说的是真的了,他要封后了。”
“什么?”木挽心惊慌的回头看着玉珩,他那夜的决绝她没看错,但这才过了一个月,他就封后了?“你怎么知道的?”
轩辕墨开口道:“傲来国封后,娶的是我们靖宇国丞相的女儿,现在新娘已经在路上了。皇上前几日有密函传来要我半路去护送,这事全靖宇国都知道了。”
“丞相的女儿……”木挽心失落的喃喃道,早知他的人选会是名门贵女,但她还是强笑着说:“那你去吧,到傲来国的时候顺便替我问声好。”那夜他走后,她就猜到会是这种结局,其实那封和亲信函她是看过的,上面没有写任何人的名字,姑父给了他选择的权利。
现在还难过什么?算自己不争气活该吧!木挽心轻轻叹了一声就走开了,“晚了,我去睡了。”
“木挽心,你这样就甘心吗!”轩辕墨突然开口叫住她,“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就带你出宫!”
“出宫干嘛?”木挽心无力的问他,她只觉现在是身心疲惫。
“劫新娘!”他霸气的说出这三个字,完全是他轩辕墨的作风。
玉珩在一旁掩嘴笑笑,木挽心却完全傻眼了。“没事劫什么新娘!你不怕皇上怪罪下来吗!”再说了,她也没打算要抢婚……
“你要嫁我就帮你劫!一路帮你护送到傲来国皇宫!”轩辕墨说话完全不顾后果,但木挽心就是喜欢他这种傻傻的冲劲。
“疯子。”木挽心瞥了一眼正激动着的轩辕墨,她转而看向玉珩:“虽然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突然这么想撮合我和他,但有一点很清楚,傲来国不需要像我这样四处游荡的皇后。”
玉珩摇摇头,“段长歌既然有本事坐拥这江山,他就有本事一个人扛下来。心儿,解不开心结的不是他,是你。段长歌就算娶了另一个女人做皇后,他也不会轻易相信她,但他绝对相信你。心儿,傲来的天下是他的,而你就是他的天下。”
“对于段长歌,你们不但没有介怀反而这样支持他?”她看向那平日屁点小事就毛躁的轩辕墨,这家伙也没意见?
“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以来,你看见一点红色的东西就发愣,闻到丁点酒味就神色哀愁,半夜呓语的是他的名字,就连靖儿叫娘亲你也会出神,我都怀疑是不是他在用血蛊作怪!”玉珩说的这些木挽心真的半点没有发觉,她有这么严重吗?!
她非常心虚的低下头,最近她真的是这样吗?“我……”
“连我都看不到下去了!”轩辕墨大吼一声:“一个字,走不走!如果不走,以后就再也不要想着念着!”
“这……”木挽心还有没说完的话呢,就算他们两个真的同意了,人家段长歌在那边也没同意啊!还有那来了半路的新娘怎么办!
玉珩伸手就把木挽心推倒轩辕墨怀中,与其让她这样恍恍惚惚的后悔一辈子,倒不如爽爽快快的把段长歌拉过来!“靖儿我会照顾好的,去吧!”
不容木挽心再有说话的机会,轩辕墨抱起她就用轻功越出这重重围墙,皇宫外停着的正是他的黑风马!
“抱稳了!”轩辕墨大喝一声,马儿就驰骋而去。看到马上吊着的两个包袱,木挽心才知道他们早就准备了一切,就等她了。
“轩辕墨。”搂着他的后背,她细语柔声道:“谢谢你。”第一次见他这么大方,这马儿要送她去的,可是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啊。
“我送你去后就要回京复命了,靖儿我也会回凤仪皇宫带走,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了!”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这样做值不值,冒着砍脑袋的危险把自己夫人送到他人身边,天底下还有他这样的人么!
木挽心淡淡一笑,之前她苦苦纠结的顾虑都不要了,他们都这样不顾一切,她又何必缠在一个问题上不放手呢?她又不是圣母玛利亚,那些什么狗屁国母责任她也不管了,现在她匆匆赶过去,爱娶不娶就看他段长歌了!
……
十五日后,傲来国京城内被一种喜庆的气氛笼罩着,大街小巷都挂满了红灯笼,今天过后,他们傲来国就要有一位来自靖宇国的皇后了!
靖宇国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进入京城,傲来国的大臣们都在皇宫门外等候,待大家都到齐时,段长歌才一身红衣的出现,他看了看那花轿前领头的人,第一眼时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一看,果然是轩辕墨没错!
见到轩辕墨,段长歌也是面无表情,今日他与别的女人成婚,就算见到轩辕墨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一条长长的红毯铺在地上,两边站有撒花的宫女和文武百官。当新娘子被扶着走下花轿时,漫天五彩的花瓣便飘扬着下来,她披着盖头在这红毯上一步一步的走着,唯一露出来的就是她那双白皙的小手。
华丽的喜服在新娘身后拖着,她身上佩戴的各种美玉碰击出叮当的响声,红衣妙曼,每走一步都是婀娜又不失大方的。有宫人在底下窃窃私语,这位皇后一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在众人的真切的目光下,新娘终于站在段长歌面前,他僵硬的伸出手,她就缓缓将自己的手放入他掌心。这一放,全场人都跪下了,这是对他们最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