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个锤子”赵志抬脚踢了财主一下,“你们没有听过评书吗?《说岳全传》里面岳家枪里面有一招叫回马枪。咱们一会就给他们来一个回马枪”
财主眨巴着他的小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赵志,“能行吗?”
“把你那个吗字给收回去,咱们还有4o多个人,怎么不行”赵志很肯定的说道。这帮人刚有了一点士兵的模样,要是再逃,就又被打成了溃兵的老样子。赵志可不想这样,溃兵们是走不出丛林的,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稍事休息的赵志带着2o多个狗腿子们,又悄悄的潜回到了刚刚遭受伏击的河边。女兵被派给后面的老炮,帮着背手雷去了,至少后面会安全些。过了河的日军果然是在休息,好像他们的任务只是为了封锁住河面似的。趟过泥水的日军同样的脱了衣服,在清理身上的蚂蝗,看来蚂蝗也不是光吸中国人的血。
身上一切响动的东西都留在了后面,会反光的钢盔也被厚厚的抹了一层湿泥,就连赵志他们的脸上也抹上了恶臭的湿泥,看起来大家都像恶鬼一样。2o多人被长长的排成了一条散兵线,这是赵志在训练班是学过的,打冲锋是不能挤做一团,不然会被敌人的重火力一次性全灭。
“八嘎!”长毛脚下的草窝响了一下,露出一个身上缠满了枝叶的人,缠满枝叶的钢盔下露出他那张日本式的惊奇而愤怒的脸,他刚被长毛狠狠的踩了一脚,此刻正捂着裤裆,愤怒的看着长毛。
长毛和日军兵互相瞪视的沉默时间足足有好几秒,然后那名日军掉头想跑的时候,被反应过来的长毛一刺刀给扎穿了。不过临死前的日军成功的扣动了扳机,为正在清理蚂蝗的同伴们报了信。
烂人们在同一时间清醒了,纷纷举枪射击,呐喊着冲了上去。赵志扔出一颗手雷,嘴里嘶喊着“机枪,把机枪架起来”刚刚荣升机枪手的菜头扑倒在地,打开脚架,瞄准日军开了火。然后日军反击的几道火舌几乎同时的飞射过来,打在赵志的周围。赵志半跪在原地,镇定的对日军们射击,在准备换弹夹的时候现自己正在扑到后退,那是财主和其他几个狗腿子们在抓着他的脚往后拖,刚被拖开机枪弹就打在他刚才的射击位置上。
“轰” “轰” “轰”老炮带着他的四个掷弹筒把手雷打的不要钱一样的,成功的压制了日军的火力。光着屁股的日军现在就像一群无头的苍蝇般,被弹射过来的手雷炸的到处的拼命躲藏着。“压上去,压上去”缓过劲的赵志挺着枪要冲上去。“哒哒哒 哒哒哒”日军的机枪响了,一挺轻机枪封锁住了赵志他们的攻击线路。
刚爬起来的一个烂人被击中倒下了,正好砸在财主的身上。吓得财主死死的拉住赵志,说啥也不让赵志冲锋。赵志掰开财主的手,狠狠的一脚把财主踢进烂泥里,然后他看着原地趴着不动的烂人们,“窝在这干什么?都在等死吗?”
但在顶着弹雨冲锋实在是需要勇气,刚站起的一个士兵就被打得仰天摔倒,又一个烂人在灌木中被打成蜂窝。赵志压低身子手足并用开始穿越那道封锁火力,机枪削飞他脸前的泥土,一步枪弹打得他的头盔出一声尖响,钢盔被打的高高抛起,又重重的落在了泥水里。不管不顾的赵志终于爬到了离日军机枪不到2o米的地方,这个狡猾的日军机枪手藏在了两棵断树的中间,抛射的手雷难以击中他。赵志伸出步枪,瞄着那个机枪手,心里暗求保佑。“呯”子弹准准的击中了那日军机枪手的脑袋,“当”子弹击穿了日军机枪手的钢盔,穿过了他的脑袋,在钢盔后面留下一个大洞,呼啸而去。
“鬼子的机枪停了”烂人们纷纷爬起冲了上去,和幸存的日军混战在了一起。刺杀、撕咬、拳打脚踢,在泥水里和日军扭打成了一团。赵志拔出手枪,一枪一个的缓步前进。胆小的财主也战战兢兢的手持一把上了刺刀的三八步枪,跟在赵志身后给没有死透的日军补刀。
枪声停了,厮打声也停了,烂人们累的坐在地上。满身的泥水糊了一身,像一群雕塑般一动不动。后续冲上阵地的老炮和女兵们都呆住了,地上都是一样的泥蛋,那里还分的清楚**和日军。一个个的仔细分辨了好一会,才好不容易把**和日军分开来。“乖乖的,咱们至少宰了7o多个小鬼子咧”满脸臭泥的长毛晃着他那标志性的乱,清点着地上的日军尸体。
“又是一个少佐,狗日的还有金表”国舅递给赵志一把佐官刀和一包日本香烟,炫耀的给赵志看自己刚得的一块金壳怀表,这老货的衣服口袋上还插着好几只钢笔。
砍刀带着两个人飞快的从对岸跑了回来,缓过劲来的烂人们一惊一乍的举起了枪瞄着对岸,生怕又冲出几个日军来。“长官,对岸树林里有鬼子的三轮摩托,好几辆呢,着附近一定有路,可以走车的路”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砍刀语无伦次的拉着赵志报告。
所有的人都喜极而泣,在丛林里走了十几天,终于见到路了。“收拾东西,咱们过河,顺着路走”赵志下达了命令,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的打扫着战场,不肯落下任何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