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玉跟青梅两个带人搜了半天,最后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小姐,奴婢什么也没有搜到。”落玉老老实实地说道。
一旁的青梅也跟着点了点头,“小姐,奴婢也是。”
“所有的角落都搜过了?”纪芙茵沉声问道、。
“搜过了,所有能够藏东西的地方,奴婢都带人搜过了,就连屋子外头土地是不是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奴婢也找过了,什么都没有。”
纪芙茵点点头,看来那人还算小心,把调换来的东西给处理掉了……只是,那一大碗百合,要怎么才能让它们悄无声息地消失呢?
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纪芙茵一脸倦容,“暂时先都下去吧,我有些累了,这件事等过了今天再说吧。”
王姑姑同那丫鬟有些狐疑地对视了一眼,却也不敢说什么,都规规矩矩地行过礼,退了下去,先前看太子妃刚一解毒,就这么急吼吼地又是传人来,又是搜房间的,还以为会弄出什么大动静,结果现在……
等房间里的人都退下去了,纪芙茵才同落玉与青梅低声说了几句,那二人的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惶惑的神情,随即又恍然大悟了起来。
待到入夜时分,有一名小丫鬟被五花大绑地带到了仁安院,小丫鬟满脸惊恐,像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哆哆嗦嗦地跪在了地上,脸色煞白,
“香荷?”纪芙茵似笑非笑地喊出了她的名字,“你院子里头的花儿,开的可是不错呀。”
“回禀太子妃,奴婢平时……就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太子妃要是喜欢,奴婢这就回去挑了好看的给您送来!”小丫鬟水汪汪地眼睛眨一眨,快要哭出来似的。
“听说在所有的下人里头,就你最会摆弄花了,是不是?”纪芙茵挑了挑自己纤长的指甲,抬了眼,冷冷地睨着她,“对各种花的特性,是不是有毒,你也是最清楚的一个了,是不是?”
小丫鬟哆哆嗦嗦地看着纪芙茵,眼泪汪汪地哭了出来,“太子妃中毒的事情,奴婢也听说了,但是奴婢怎么会做出对太子妃下毒的事情来呢?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啊!一定是有人冤枉奴婢!”
纪芙茵轻声一笑,“今儿我可是听说,你又给你新种的一盆花施肥了,虽然那盆栽很是好看,但是为了搞清楚,你放在里面施肥用的那一小团黑灰是什么,我还是不得不把那盆栽给砸了,把里头混了灰的土送去了大夫那里。”
小丫鬟的身子一僵,顿时满脸惊恐,眼泪冲刷的速度更快更汹涌了,可是嘴唇却哆哆嗦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纪芙茵痛斥道,“把厨房里头的百合换成水仙花鳞茎,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毒害主子会受到什么刑罚,教导你规矩的姑姑难道单单忘记教你了不成?!”
“奴婢,奴婢冤枉,奴婢……”
“还不给我住口!”纪芙茵冷冷道,“冤枉?如今证据确凿啊,烧毁的百合是从你的房间当中,你的盆栽当中搜出来的,调换了东西的人不是你,难道会是我自己用水仙花鳞茎调换了百合,想要毒死自己!?”
看香荷只是哭哭啼啼,大有一言不发抵赖下去的架势,纪芙茵冷冷一笑,“青梅,给我打,不开口那就打到她开口为止!”
青梅也不含糊,上前就是响亮的几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香荷被打的晕头转向,嘴角流出了一丝血迹。
“还不肯开口?”纪芙茵轻笑道,“你骨头倒是硬的很。”
说罢,纪芙茵抄起手边的一只小碗,拿到香荷的面前晃了晃,“这里头的东西是什么,你应该认识的吧?”
那里面装着的,正是被切成了一片片的,水仙花鳞茎,香荷的脸上顿时露出的恐惧到极点的神情,“太子妃,太子妃,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给我把她的嘴撬开!”纪芙茵眉心一沉,一旁的人立即上前,用力地钳住了她的下巴。
拈起一片鳞茎,纪芙茵微笑着,在香荷的面前缓缓移过,“这可是你今天自己调换的东西,它有什么作用,你该清楚。现在,你猜猜我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