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一点也不冤枉。”纪芙茵笑了笑,“颖妃入宫,之所以会那么快就被封了妃,这里头可是有不少皇后的功劳。皇后是什么人,如果是跟她没有关系,让她得不了半点好的,她怎么会这么主动的帮忙?”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前行,却忽然听到身后一声:“站住!”
纪芙茵站稳了脚步,就看到赵悠霖通红了一双眼,怒气冲冲地快步走了上来,“太子妃,你当真是好恶毒的心肠!现在我三弟因你而死……”
“二公子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纪芙茵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他是因你而死,如果当日在太子府,你没有对我出言不逊,没有被人蒙蔽了眼睛,没有对我出言不逊后又派出刺客的话,后来的一切也就都不会发生,同样你的三弟也不会死。”
“害死你三弟的人到底是谁,二公子你最好还是想明白了再这么底气十足的来指责我。还有,先前你三弟出言不逊冒犯了太子,现在你又要在宫中,对我们二人有所冒犯吗?”
纪芙茵微笑着,她脸上的笑意却像是锋利的刀子一般,径直地捅进了赵悠霖的胸口,他有些无力地张了张嘴巴,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的确,他们赵王府同太子府之间的纠葛,正是因为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贪慕女色,一心想要给那琼姨娘出口气的话,现在又怎么会……
一想到被腰斩了的赵炎扬,赵悠霖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有两块大石头正在紧紧地挤着他的头,令他疼痛难忍……他像是在赌场上输红了眼的人一般,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不想要承认她说的是对的,他不想要!
就在赵悠霖即将完全失去理智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用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赵冰夷脸色冷白,几乎是从牙缝当中,一字一句地把话给挤了出来,“太子妃对我赵王府有什么不满,现在我三弟也已经付出了代价,还望太子妃不要做的太过分——”
现在是在宫里,如果赵悠霖被她激怒了心思,动手要对她做出什么伤害的话,到时候,他的下场不会比赵炎扬好多少!帝君现在也正是暴怒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一个三弟,绝不能再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二弟也白白丢了性命!
“赵公子,我先前就已经说的再清楚不过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我就不能不用我的法子来反击了。赵王府同太子府本就没什么必须要斗个你死我活的缘由,若是你们肯就此罢手,我们也绝不会再做多余的事情。”
纪芙茵的话刚一说完,赵悠霖就像是疯了一样,低声笑了起来,他笑到脸都变了形,那近乎疯癫的笑,在此刻听起来格外狰狞,“太子妃啊太子妃,你知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人想要了你的命!?”
赵冰夷脸色一沉,用力扯住他的手臂想要将他拖走,但他却像是扎根在原处了一样,一双眼睛死死地瞪住了纪芙茵,“不用我们动手,你也不会活的那么舒坦,你最好清楚——”
赵悠霖的话还没有说完,赵冰夷目光一凛,手掌重重击在他的后脖颈处,赵悠霖顿时两眼一翻白,晕死了过去。
“惊扰到了太子妃,着实抱歉。”赵冰夷铁青着脸,勉强冲她作了个揖,将赵悠霖抗在肩上,步伐有些僵硬地大步离开了……
赵炎扬被处以腰斩后不久,宫中便传来了赵王妃身体大好,帝君决意要将之前因为赵王妃身体不适而延后的宴席重新举办。
当这消息传到太子府的时候,还多加上了一句,何皇后要求在他们在出席的时候,必须带上孙妙琼,给了前来送信的人几两赏银,芙茵又打发了落微去琼玉院把这消息通知给孙妙琼。
孙妙琼盼星星盼月亮,等得就这一天,一听到这消息,竟然高兴到连讽刺落微几句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兴高采烈地忙着挑选起了第二天要穿戴的衣裳首饰。等到第二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妖娆无比的同纪芙茵一起坐上了入宫的马车。
宴席安排在了晚上,因此入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宫里面却早已经张灯结彩了起来,按照固定的席位入了席,纪芙茵的视线忍不住向自己左右旁的赵王妃看去,这是自打她入宫以来,第一次穿戴整齐,出现在公开场合。
一看到赵王妃如今的状态,纪芙茵就忍不住在心里皱了皱眉头,她听说的是赵王妃现在已经大好了,可如今这么看来,赵王妃顶多就只是恢复了神智,根本就不像是大好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