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你抱着什么啊?”柏彦琛问。
“我叫你起来啦!”阿真不由分说的把柏彦琛从主驾驶位上赶到了副驾上,柏彦琛有些莫名其妙,只看到阿真已经坐了进来,一把把自己的高跟鞋丢到了脚边,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两只猫交到了柏彦琛怀里,最后亲自给柏彦琛系上了安全带,这一举动倒是让柏彦琛有些突如其来的感动。
“喂喂喂,你这是搞什么,给我一个解释!”柏彦琛轻轻拨开了阿真递给他的那坨‘外套’然后被里面脏兮兮的两只猫吓了一跳。
“哪里来的猫啊?”柏彦琛有些厌恶。
“你现在帮我抱紧他们……抱紧啊!”阿真看到柏彦琛有些发愣,呵斥了一声,柏彦琛有些懵,但是还是把怀里的小东西紧紧圈了圈。
“坐好了啊!”阿真说着,启动了车子。
阿真开车柏彦琛是领教过的,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阿真以前应该是开过山车的。虽然她最近一年改了许多坏习惯,但是现在关系到两只猫的生命,阿真似乎被打回了原型。
随着一个后作力,柏彦琛感到自己好像飞了起来,连忙说:“万小姐你慢点,我这车是新车!”
阿真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开到最近的宠物医院。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一路上的红灯加上下班高峰,他们已经堵在路上快四十分钟了。
每一次红灯,阿真拍着方向盘的焦躁不安,每一次阿真安抚着柏彦琛怀里的母猫,那失措的神态,那焦虑的眼神,都是柏彦琛没见过的。
柏彦琛没见过这样不安的万真宥,那是第一次,因为怀里的两只流浪猫。
终于到了宠物医院,多亏了柏彦琛的车。经过医生的观察,先是询问了发现她们的情况,先是做了猫瘟的测试,等待测试结果的时候,医生告诉阿真,如果是猫瘟就劝她们把这猫丢了,因为如果是猫瘟,病死的概率太大,而且后续的费用会很高。
阿真说,既然自己救了这只猫,那就会把她救活为止。
很快,测试的结果出来了,不是猫瘟。医生的想给猫做一个生化检查,但是发现她血管里几乎没有什么血液,而且看她虚弱的样子,加上下身毛旁边全是污物,猜测她可能是勿吃了老鼠药。
阿真知道,如果吃了老鼠药,有一个黄金救助期,错过了那段时间,想要再救,是难上加难。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看到医生和护士给母猫上了针药,阿真的心多少有了些安慰。此时那只小白猫上前又舔了舔母猫,母猫痛苦的声音也只有在小猫过来舔自己的时候才会放松下来。
给小白猫做了检查,医生基本可以断定,这两只猫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的虚弱,因为在母猫和小猫的胃里都发现了大小不同的石头。他们已经饿得要去吃石头了。
这让阿真有些不能接受,她一直陪着母猫,给她顺毛,母猫也一直看着阿真,阿真傻傻的说:“没事的,你会活下来的。”
柏彦琛愣愣的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心里某个地方有些疼痛,不知名的疼痛。
柏彦琛有着一种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他绝对不会用,别的男人抱过的女人他至少要她换件衣服才能上自己的床,而且每一次都会戴套,不给别人留任何机会。总之就是,绝对不会和别人共用一个东西,而且车子和老婆一律不外借。
然而这一次,柏彦琛在夜色中看着阿真开着自己的车,自己的怀里还抱着那只刚刚在宠物医院洗完澡检查完的小白猫,他觉得自己脑子有些长时间的短路。
再看了一眼阿真那摸过流浪猫的手在方向盘上留下了几个手印,心里有些疼,那种处女座的怪癖犯了,但是对着阿真,怒火爆发不出来。
因为小猫的关系,那天晚上,阿真对柏彦琛的态度有所缓和,至少因为他的车子,阿真能及时把小猫送到宠物医院。
两个人进了家,阿真怀里抱着那只小白猫,小白猫似乎很眷恋阿真的怀抱,在柏彦琛怀里的时候还是一脸的警惕,但是在阿真怀里却睡着了。
感觉到了阿真把自己放到地面,小白猫缓缓睁开眼睛,抖了抖身子,跑了两步。
看到这一幕,阿真的心定了下来,小白猫能动能跑,至少说明他还算健康。
晚饭还没吃的阿真很忙碌,把刚从宠物医院里买的碗和猫粮都拿了出来,然后把小猫要用到的东西都用开水烫过消毒,猫砂盆里放满猫砂。
小猫的肠胃还很虚弱,阿真就把猫粮磨碎慢慢喂给他,蹲在地上教他上厕所。
“你真的好白哦,还没有名字吧,不如就叫雪球吧!”养猫的人都懂,平时会和猫说话,即便是得不到回应也会一直的说。
小白猫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只是喵的叫了一声。从未有过的满足爬上了阿真的脸,她兴奋的抱着雪球亲了又亲。
“你决定养它了?”柏彦琛插着口袋在旁边看着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