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画规矩,每一幅画都会现场装订到一个悬挂着的巨大木板上,让所有人鉴赏的同时,将在盛典的最后,进行画作拍卖,充作下次年节盛典的经费,也是年节盛典最后的一大高潮时刻。
陶娇歌连喝了几大口茶水,才将气息捋顺,就听到赛画场的裁判高声喊她的号数。
急急忙忙的将画布装订上去时,其他的人早都已经占据了有利位置,她的画被挤到了偏僻的角落,恐怕等所有人一一欣赏完,到她这里早就审美疲劳了。
落雨不由得有些着急,轻声问道:“小姐,怎么办?”
陶娇歌淡淡一笑,不慌不忙的摆摆手中的茶杯道:“落雨,柔姐姐不也在我们旁边吗,酒香不怕巷子深,且看吧。”
石柔郡主站在娇歌身旁,闻言揉揉娇歌的头发笑道:“好一句酒香不怕巷子深,且让她们争去。”
“柔姐姐说得对,且让她们争去,画作不同歌舞,无需矫揉造作也不用献媚讨好,一切但凭作品说话”
陶娇歌回以一笑,专心的看起一号参赛者介绍自己的《苍茫大地》图,此人竟是与陶娇歌抽到了一样的题。
随着每一个参赛者一一介绍自己的画作,人群中皆是配合的鼓掌叫好,其中石柔郡主的牡丹争艳图技惊四座,丹青晕染,浓淡相宜,正是应了那一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当然这个时代的大武国,没有人知道这样一句美丽的诗词,陶娇歌扪心自问,自己的画技绝对不如石柔郡主,那层层叠叠,竟相盛开的牡丹,通过毛笔画独有的晕染技巧,跃然纸上。
陶娇歌明白,作为最后一个出场,既要面对观众的审美疲劳,又要面临着石柔郡主牡丹图的巨大压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走向台中央。
巨木早已慢慢降了下来,陶娇歌的画一直用白布盖着,观众一时看不见,先开始是新奇,后来因为各式各样精巧的画作,也慢慢忘记,此刻乍一见到白布,好奇心又被挑了起来。
“诶,这画的大小不对呀!”
人群中有人高喊,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
经他这么一喊,众人这才发现,最后一幅画除了用白布盖着以外,它比别的画短,可又比别的画长。
要的就是与众不同,出其不意!
陶娇歌自信一笑,这才拽住外面盖着的白布朗声道:“油画,大漠孤烟图!”
白布应声而落,所有看向油画的人都不由得惊呼起来。
“天哪,大漠就在我眼前!”
“对,它是真实的!它活了过来!”
“不不不,你们看,那烟好像会动!往左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