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佛哈哈一笑,抬起头来眼神深邃的望着陶娇歌,仿佛呓语,又如同在交谈的呢喃道:“世事皆是如此,人的双眼只能看到浮世表态,却无法参透自身呀,小丫头,陷入绝境,又何尝不是一种新生呢?”
陶娇歌疑惑的歪着头,一时搞不清楚,笑面佛突然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能定定的看着他,希望这大和尚能不打禅机,好好给她解解惑。
可笑面佛的眼睛中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充满着睿智,深沉,还有无数的故事,在眸光中沉沉浮浮,最终化为流光泯灭,陶娇歌一时看的痴了,却听到一声嗤笑:“丫头看什么呢?浮生幻想,最容易迷蒙的就是人心呀。”
“我认得你,在我的梦中,你是……”
陶娇歌的眼神迷茫,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陡然蒙上了一层云雾,迷迷蒙蒙的让人有些看不清楚,却禁不住的沉迷进去,一同扎入那一晚的梦中,笑面佛说,平僧,若青争。
“哈哈,小丫头,亦梦亦幻,如是我闻,也皆是心中所想,不提也罢。”
笑面佛陡然站起身来,打断了陶娇歌的呓语,手中的车将陶娇歌的马吃了,朗声道:“丫头,将军。”
陶娇歌如闻炸雷,陡然清醒了过来,仿佛不记得自己嘟囔过什么,便看到自己的马不知何时已经被笑面佛的车给吃了,而自己的将军竟没在原来的位置上好好呆着,跑到了车的正前方安营扎寨了。
“咦,奇怪了,这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呀?”
陶娇歌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迎着笑面佛温和的笑意她疑惑的揉揉头发,刚想弃子认输时,却看到小和尚站在笑面佛身后朝她呆萌一笑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师傅你又赖皮了。”
却是笑面佛在和陶娇歌打禅机时,偷偷换了陶娇歌棋子的位置,这一下被徒弟揭穿,即使脸皮厚如笑面佛也不由得讪笑了一番,换得武皇一番哈哈大笑。
“陶家丫头,笑面佛这臭棋篓子,不仅棋臭,棋品也臭,到如今已经没人跟他下棋了。不过,你今天怎么会进宫来?”
武皇一直站在旁边有些心不在焉的观战,今晚发生太多事情,他需要太多的时间去消化,因此,笑面佛换牌却是武皇没有注意之时,只等听到小和尚的声音,这才笑着说道,最后一句却是问的笑面佛。
一整套用墨玉雕成的棋盘和棋子价值连城,笑面佛却如同对待最普通的木质棋子一般,将手中的棋子随意一扔,掉落到棋盘上发出“叮咚”的脆响,只等声音停下,他才撵着手中的南海沉香木佛珠说道:“今夜呀,凤阳殿可是个好去处呢,平僧寂寞多时,好不容易有人陪着玩一会儿,自是该来的。”
陶娇歌歪歪头,总觉得笑面佛说的好像不是自己,可是如此说来,笑面佛为何遣散众人,独独留下自己呢?莫非真是找自己下棋来着?
武皇同样疑惑不解,看了看陶娇歌,想起十年前林中禅院那一次会面,笑面佛也是对这个陶家的小丫头另眼相待,莫非这陶家丫头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番思虑之下,不由得联想到十年前,小姑娘六岁便有了一手精准沉稳的卦术,风水堪虞更是有过人之处,武皇眸光一闪却是深思起了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