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难道明日大公主殿下问起来的时候,卑职要回答是世子所迫嘛!”合周笑道。
“虽然那个回答也不错,但是我下面帮公子想的这个会更好。是因为这两壶好酒。”他边说边起开壶盖,闻了一闻,“这上等的仙人醉,估计阖府之中也没剩下几壶。”
“比之王府的特有天山青,如何呢?”合周道。
“根据眼前人是心上人的说法,这眼前酒,应当是天下至酿。对了,我对在月夜下,与自己最看重的对手喝酒,一向心生向往。”
合周道,“在这个时候世子起码要掩饰一下这些敌对的心态。我们今夜,只看着月色就好。”
“知道吗?无忧找到了我父王做她的帮手!而我竟然完全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当日,管事伺候在王爷身边,如果问管事,就会得到确切的情报。”合周说。
鸣棋仿佛是淡淡的叫嚣一般,“可我就是不愿意问,我不想问,一点也不想知道,我不想再理她,不再想关于她的事情。”
“可卑职以为世子在害怕,会在问到的答案之中出现世子不敢听的内容。”
鸣棋没有理他这个猜测,而是,自顾自的饮了几口酒,“从来不会轻易动摇自己立场的父王,为什么会被她说动!从感知到这个事实,我就很害怕。因为这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出现过的事情。你知道那种,从没有见过却忽然出现的人或事,带给你的感觉吗?”
“当然知道,就像女差。”合周回答。
鸣棋转过目光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我可还没有醉呢,怎么这么快说上实话了呢!说不定我又像往常一样,翻脸无情呢!”
“如果不是世子诚邀,我也不会坐在这里跟世子说这些掏心掏肺的话,不过,其实我不说世子也心如明镜,索性说出来让自己痛快一下。至于我跟世子真的必有一战,那看起来似乎还很遥远,就算是在明天,今夜也只当作是知心好友,痛饮一场。就只是,这酒少了点儿,只喝一壶,怎么够说的完,心中三千忧虑。”大公主看了看皇后让出来的主座,径自走到了主座的下垂手,然后伸出手做了个请姿,“堂堂的皇后娘娘,又何必与我这区区的大公主让出这宝贵的位子来,即便是皇后娘娘让出来了,我也要识得大体,那便是万万不敢做的。不过,王兄今日不在,倒是有一桩唯一好处,就是可以让佩星多多见识一下皇嫂真面目。”
皇后看了看两厢陪坐的大小妃嫔,脸上笑意不坠,就像是一点也听不出大公主话里的讥讽意味一般,“可正如皇妹所说呢,我平日里吃斋念佛得多了,日日都是以真面目示人,不同于这世间俗流,整日佩戴面具,说起话来口不应心。”如此的针锋回应,却是以最温柔的笑意。
大公主听出皇后已被她激怒了八分,大公主得意一笑,“今日兹事体大,皇兄不在,我们女流之辈也要拿出凶狠样子给他们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