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守着,等再半个时辰,若那人还没出来,你再来给我回信。”
“是,主子。”
伊叶转身,让先前那人去通知篱子一声,“一切小心行事。”便主他退下。
宫里,伊叶和篱子都出宫了,独留南子一人守着紫竹殿。
后来见是皇后派人来请伊叶,南子只好将伊叶先前说的借口跟她说了,那宫女也不敢强行进入紫竹殿来确认又不能一直等在紫竹殿外,只好回去回话了。
见那宫女走了,南子才松了口气,转身回自己院子时,忍不住往伊叶的主院看了好久,那扇紧闭的窗户后面像有什么东西操控着他,让他心神一时脱离了他的控制,带着他一步步往前走。
热闹了三个时辰,宴席方散,众女在席上都喝得不少,她们平日管教极严,不许沾一滴酒水,也就只有宫中宴席上能尽兴喝上几杯。
虽是女子,可女子男子皆是人,越是平日极少碰的东西,一旦有机会都会不受控制,想要尽兴一番。
圣流若早已喝醉,被宫女软绵绵地扶起。
皇后看向陈安宁道,“安宁,你和本宫一起扶着流若去休息,这孩子平日也是管她太严了,生辰上本是想让她高兴一些,就让她喝点酒,没想到本宫一时没管住,就让她喝醉了。”
语气虽是抱怨,但心底却是松了口气。
这出戏,不能让流若清醒着来演,如果流若是在清醒中丢的清白,传出去别说别人不信,连她也不信。
陈安宁闻着圣流若身上的酒气,眉头死死地皱着,心里嫌弃得要命,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宫嬷嬷站在皇后身后,看到圣流若醉成一塌烂泥,又看着皇后和陈安宁将她扶起,一众宫女跟着她们往流若宫去,她有些搞不清了,怎么看样子,这流若郡主根本不想要生事的样子!
可她刚才明明直觉觉得这流若郡主今晚不太一样,好像要做什么事的样子!
孟云见皇后离开,忙跟向前来正要行礼,打算离开。
却被皇后不动声色地拉了一把,悄声道,“你帮本宫一个忙,把宫嬷嬷给本宫支开。”
孟云吃惊地睁大眼睛,看到皇后眼色带着几分期望和几分凝重地看着她,她心里一个激灵,忙小声道,“是。”
等皇后从面前走过,孟云突得“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这一声不大一小,正好仅在她身边的人能听见,那宫嬷嬷奇怪地往这边张望了眼。
但因夜色的关系,看不清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陈安宁被突然的事惊住,却被皇后使了个眼色,被两个宫女在身后推着往前急走。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走出去老远,那宫嬷嬷才反应过来,正要急步跟上皇后,就听到孟云小声抽泣道,“我的脚扭伤了,这该如何是好,要是让父亲大人和伯父知道我倒现在还没回去,恐怕要担心死了。哎,可是所有人都走光了,要是有人能扶着我回去,我一定要让父亲大人和伯父好好奖赏那人。”
宫嬷嬷一听有奖赏,就迈不动步子,她往皇后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见她们真的是往流若宫的方向去的,心里安心下来。
忙将摔倒在地的孟云扶起,“哎呦,这不是孟丞相府的小姐吗?怎么好端端地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