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冷漠的看了一圈,最后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了离门口最近,还空着的床铺上:“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他这么回答道。
这个答案多少有些出乎意料,看他这浑然天成的气质和隐隐透露出来的紧实的肌肉线条,他们还以为这至少也得是个十恶不赦的连环杀人犯吧,结果没想到居然是第二种?
李路勇人如其名,有勇无谋,听他这么说就准备教人家学做人,房炳倒是留了个心眼,手快的把人拦下来,强行挂上一丝微笑看着苏叶:“兄弟,敢问是干了什么事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呐?”
苏叶一挑眉,头一次露出一个带有感情色彩的表情——满带嘲讽的微笑:“也没干什么,练手的时候一个没注意,玩到大老虎的小舅子身上了。”
他的话叫人模棱两可,‘练手’练的是什么‘手’?‘大老虎’指的又是多大的‘老虎’?
李路勇也听出来什么奇怪的地方:“练什么手?”
苏叶笑意不达眼底,似乎是很享受和面前两个智障交流的过程:“你真想听?”
说实在的,跟几个智商高的一批,说一个字就能猜出你后面一整篇腹稿的聪明人打交道打多了,现在再来看这几个智障就感觉像是回到了幼稚园一样。
“不小心把市长的小舅子捅了几个窟窿出来。”
两人呼吸一滞,谁也没敢说话,就静静的等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感到十分抱歉。”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就把市长大人小舅子的皮和骨清洗干净,亲自动手做了一盏台灯送到了他家门口。”
不就是吹吗,毕竟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苏叶随便扯两个事出来编个案子往自己身上一套就完了,就面前这两个货,足够了。
李路勇和房炳对视一眼,没想到还是个狠角色……
就苏叶刚才这一段可以入围国际电影节的硬吹表演,不仅成功唬住了面前两个明显心里图谋不轨的小人,连一直躺在床上装死的区然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还有话要说吗?没有的话我休息了。”苏叶揉了揉自己颈椎,转身朝旁边的床位走去。
突然身后疾风而至,他冷笑一声,侧身躲过直直朝自己后脑勺来的一拳,后撤两步,回头,果然看到李路勇满脸阴狠地刚刚收回自己的拳头。
“阿炳,弄他!就不信我们两个今天还搞不过他一个了!”
毕竟这里不是外面,这个许秋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在重监区里杀人点灯,不管之前有多心狠手辣,这里面拳头才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