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苦?”里间尤里捂着红肿的脸颊:“我听地下室里的那个女人说奇迹对于你手下的那个组织而言并不遥远,既然连将死人暂时拉回现世都发生了,那抹去记忆的药对那个组织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为什么不做出抹去记忆的那种药,竟然已经无法再跟她见面了,为什么不彻彻底底忘记她?那样你就可以重新开始了啊,也不必这么痛苦了。”
“那种药有哦,抹去人过去记忆的药。”伊斯莱垂下双臂:“在她死去的那天我就该死了……可最终我还是选择活了下来,我之所以选择活下来并不是为了忘记她,而是为了记住她,永远的……”
里间尤里突然十分嫉妒那个跟自己长得相似的女人,凭什么她能得到这个男人的爱?
伊斯莱转身往门外走去,里间尤里望着一路滴落的血迹,她想追上去的,可是被贝尔摩德挡住了她的脚步。
回到自己的卧房后,伊斯莱将手上的血洗净,简单的包扎后重重仰躺在床上,他一手搁在因酒精而发烫的额头上,一手抚住干涩的喉咙,呼吸变得压抑而粗重。
浅淡的香气自身侧飘了过来,伊斯莱侧身抱住被子,闭上眼睛,张开滚烫的薄唇狠狠咬在被子上,强行压制住体内快要失控的猛兽。
罗莱斯国的上空,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在螺旋桨制造出的强劲的气流与声音里,穿着一身黑的Medoc与Camus下了飞机。
不远处停靠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有两名同样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立在车子边,在看到走过来的Medoc与Camus的时候疾步迎了过来,对着他们恭敬的鞠躬行礼。
“罗莱斯真是个好地方,虽然比起天守还差了一大截,但听说这儿的女人应付男人的手段都快成了精。”Camus将脸凑到一个黑衣男人身前问道:“喂,这是不是真的?”
“回Camus先生,这还是看个人的感觉。”黑衣男人语气沉稳。
“是么,那今晚我就去试试看符不符合我的艺术眼光。”Camus转身打开车门:“就去月城的可莱丝小镇怎么样?听说那儿的妞像猎豹一样充满野性,穆林·卡姆依的女儿当年就出生在那里吧!”
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了几秒,沉稳的语气里含着浓浓的惊讶:“Camus先生,您是不是哪里记错了,穆林·卡姆依只有一个儿子,从没听说过有过一个女儿。”
“没听说过,并不代表就不存在。”Medoc昏昏欲睡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坐进车里,闭上眼睛吩咐道:“我想先睡一觉,最好替我的住处安排在一个安静的地方。”
“属下明白了。”两名黑衣人相继坐上车,调转过车头,往可莱丝小镇疾驰而去。
等车子到达可莱丝小镇的时候,天边染上了薄薄的橘黄,Medoc靠着车窗半垂着眼瞳望着外面。
“诶?那边的是樱花吗?”Camus扭头望着另一边的车窗外:“对了,现在已经是四月下旬了。”
Medoc听到Camus的自言自语后,也转过头望了过去,高高的围墙后,一大片粉白的樱花像是云霞般笼在那里。
同一时间,正蹲在花圃前清理杂草的毛利兰手中的铲子突然自僵硬住的手里滑落,她全身开始簌簌发抖,双眼骇然的瞪大。
她感觉到了,虽然只有一瞬,她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是Black味道,这个镇子上有组织里的人。
片刻后,平定下自己的瑟瑟发抖,毛利兰起身往屋子里跑去,她跑的很急,很慌乱,鞋子掉了也完全没有察觉到,此刻她只想呆在那个人身边,然后紧紧抱住他,或许只有这样紧密的相拥着彼此,才能使得她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安室透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在听到脚步声的转过身来的时候,毛利兰扑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兰?”安室透放下手里的汤勺,抱紧她轻颤的双肩,垂下深沉的双眼:“你也感觉到了么,那群黑乌鸦的气息!”
“零……”毛利兰的话音也染上了不安。
“不会有事的,兰,不要担心。”安室透抬起手用力按在她的后脑上,眸光坚定:“我会守护好你的。”
“之前明明没有感觉到的,为什么黑衣组织里的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恐怕与月城露珠的倒塌有关。”可恶,若是记忆恢复了的话,就能有效的避免与他们相遇了,月城的露珠应该与组织有着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