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忘记了……还是从始至终她本不重要?
双手抄进裤兜里,付东之懒懒散散的欲要离开下楼时,脚步在她身侧忽然停了下,低低的,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量,他说,“他不会是你的,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
“不是我的,难道就是盛夏的?”白菁曼漂亮的美眸侧看他。
付东之一笑,“他是谁的跟你没关系,白小姐,我只是良心提醒你一句,不要试图染指不属于自己的人,你跟他的地位隔得太远,灰姑娘跟王子的故事只有童话世界里才衍生有的浪漫,与其把目光牢牢地盯在一个永远都不会属于你的男人身上,你倒不如多看看身边的人。”
顿了顿,他又是戏谑笑道,“比如……陆止森。”
“……”
“以他的家世地位,以及他将会是陆氏铁板钉钉的未来继承人这点,相信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想办法给你摘下来。”付东之挑起唇角,瞟着她,“全世界都快知道陆少爷对白小姐是什么心思,别说白小姐你这么敏感的人反而不知道,而且,以陆少爷的家世地位跟人品,配上你,应该绰绰有余。”
“你说够了没有?!”攥紧的双手关节泛着白,白菁曼一字一句地阴狠,“说够了就给我滚!”
没想到几句话就把她激怒了,付东之耸耸肩,识趣地越过她离开。
白菁曼定在原处狠狠地咬住嘴唇,几乎要把唇皮咬出扯出一道血痕,格外的在意他最后的那句话。
配上她,绰绰有余……
他是在讽刺她吗?
他是在嘲笑她的出身跟家世背景吗?
“呵。”转身看见没有找到盛夏,又从陆家大门返身回来的陆止森,白菁曼冷冷地嗤笑一声,攥紧的双手指甲生生的刺进掌心肉里,神情紧绷阴沉至极。
迟早她要让这些嘲笑她讽刺她,瞧不起她的每一个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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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的寿宴后面举行得怎么样,包括她就这么离开之后陆家那边是什么情况,盛夏无从得知。
被扔在一旁车座上的手机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响起,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陆止森”三个字,这是他打来的第三个电话,可盛夏始终无能接听。
直至第三个电话断下去,整个迈巴赫的车厢内终于没有了手机发出的噪音。
“唔……”
背部被紧紧地抵在车椅上,盛夏感觉自己几近缺氧,脑袋雪白雪白的空茫一片,嘴里的呼吸被压在身上的男人尽数肆虐的掠夺了。
车厢里没有灯光,只有窗外影影绰绰光怪陆离投射进来的光线,照亮男人华美冷峻的刀削侧脸。
他一如既往令人感到俊美而深沉,妖冶宛如盛着某种极致浪漫又极致悲情的曼珠沙华,吻着她时,狂野的,炙热的,热情的,又有种空前绝后的怒意发泄,还掺杂着某种说不出来空洞的思念,分明野性得像火一样炽烈燃烧,却又有股子难以言喻的疯狂寂寞。
她感觉自己仿佛即将沉溺在他的这个吻里,坠入深渊,想试图挣脱开他,却被他抓住双手按在车椅上。
迈巴赫平稳行驶在车水龙马的马路上,前面驱车的司机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仿佛后面什么也没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