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驽见那喀巴的招式虽渐趋激烈,气势却已衰竭下去,随即不避不让,双掌连出,强盛的真气带着潮音向那喀巴席卷而来。那喀巴招架不住,胸口肩头接连中招。
刘驽趁势快步逼上,掌收而肘出,肘回而掌发,攻势连绵不绝,好似一叠又一叠的怒潮在广阔无际的大海上奔腾不息。那喀巴此时哪里还有还手的余地,开始不住地往后退去。鲜血一口接着一口,不断地从他嘴中涌出。
刘驽收掌立定,他沉目闭眼,双手缓缓回拢于丹田。而那边,那喀巴遏制不住朝自己汹涌袭来的“三叠浪”劲力,只听砰地一声,他的身子往后横空倒飞出去,接着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似麻包般将尘土从地上高高地激起。
他高举烧得乌焦的十指,直是无法相信自己这便已经落败。他强自撑住一口气,向刘驽问道:“你……你使的这招是什么武功?”
刘驽冷冷地回道:“‘滚滚东流’,卷尽天下奸邪!”
那喀巴口中溢着鲜血,周遭熊熊的火光映得他扭曲的面庞格外可怖,“奸邪,哈哈,奸邪……”
世事无常,然而佛法常在。在他看来,达鲁尔派是佛法在吐蕃种下的唯一种子。只要能让达鲁尔派复兴,即便是让他做一个再大的奸邪,打入那十八层阿鼻地狱,那又算得了甚么?
刘驽见他神情恣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知该如何说是好。这时吉摩德见他在发呆,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抱起地上的师父那喀巴转身便走。刘驽心下踌躇,不知是否该追赶,犹豫间吉摩德已是背着师父那喀巴疾奔而去,二人的背影随即融入了夜色之中。
越兀室离见刘驽的武功只不过是数月不见,已是如此高强,不由地十分心惊。然而他身怀契丹可汗耶律适鲁谕令,此刻却容不得他有丝毫退缩。他小心翼翼地慢慢向刘驽靠近了过来,第一句话却与可汗所交代的事情无关。
“我先前之所以对……薛红梅出……出手,是因为她对我大……大不敬,否则我也不会动她!”
刘驽低头不语,过了许久方才开口,“不管怎样,你不该那样对她。”
越兀室离见他站着不动,并没有上来抓自己,心中乃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当初在虎冢的那么多人中,只有你是一个好人。你看,我就没对你动手。”
刘驽不愿受他的吹捧,话锋一转,“只要你肯废去一身武功,从此不再害人,那你和我八师父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越兀室离听后一愣,“刘兄弟,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我之间并无仇怨,况且当日在虎冢中,我还曾对你施以援手。此番我乃是奉大汗之命而来,你怕是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