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晋一拍脑袋道:“我怎么就作不出如此佳作呢?应景应情,最后一句‘谢桥’倒是找了个好理由将此诗送去楼上了。”
上一阙写凄凉的歌声自不多说,下一阙是写自己的无聊透顶,但因为何事无聊呢,最后点出一句‘谢桥’,谢桥在如今各个时代的诗词之中都指心爱的女子,这是李相之想说之前很是无聊,但听曲之后,感觉自己的无聊之中,也曾梦到未曾见面的心仪女子呀。
李相之裂着牙道:“别废话了,感觉不错,就赶紧想办法将诗文送上去吧,我们也不用在此猥琐蹲守了。”
“妙极!不过相之,你可不能学伯虎、文宾,若是将我二人抛下,那我就与你不死不休。”
“放心,放心,我的人品绝对有保障!”
结果张梦晋心痛万分的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起码有四五两,三人蹬了阁楼,被守候的龟奴拦下。
“几位公子,小人奉命守着此处,是不允许有人上楼的,还请见谅。”说话倒是平和,但也不客气。
张梦晋微笑道:“我们几个倒也非是要上楼,只是让你帮我送点东西上楼就行了。”说着很阔绰的将一把碎银塞在龟奴怀里。
那龟奴伸手一摸,顿时脸皮就化开了,委婉的道:“几位公子有何物件需要送去,若是能送之物,小人倒也可以试试,但保不齐能不能准事儿。”
“好!你将这首诗递给楼上的张凝玉姑娘便是。”
龟奴皱眉道:“公子,不是小人不帮忙,以小人的身份是到不了楼上的,顶多将此物送至楼上姑娘的使唤丫鬟手里,至于人家送没送到姑娘手里,那小人可就不敢保证了。”
李相之道:“你只管送,就说为答谢姑娘的水中救命恩情,适才写了一首小诗相赠,并无其他意思。”
“那行,就依公子所言!”
龟奴去复还,回曰:“三位公子小人已将公子的诗送到沈姑娘的丫鬟小桃红手中。”
“多谢多谢,那小桃红又无将信送入阁中?”
“这倒是没有,她说如今里头正行宴中,当下不便入内打扰,说是要宴散之后才好将诗词送给沈姑娘。”
张梦晋眼一斜:“看来我注定今晚必将独守空闺了。”
“也不必,不是还有我二人相陪么,嘿嘿!”文征明难得调笑一番。
李相之无奈道:“既如此,二位仁兄何不随我一同赏雨去!”
望着身后一片黝黑的,三人相视而笑。
夜里听着幽幽轻声,和着对饮笑语,三人终于决定要走一条不归路了。
张梦晋眼中冒着精光:“二位贤兄,我等在此品茗春风已久,不觉乏味,你们有何想法?”
文征明道:“梦晋所言甚是,想我文征明少年多才,胜在书文,若是今夜之事,传将出去……那岂不是颜面全无?”
李相之附议道:“同意,春风太清淡,不若换换胭脂味儿浓烈些。”
张梦晋一拍折扇言道:“既如此,吾有一计。”
李相之、文征明齐道:“计将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