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之见对方一脸失望之色,想了想,顿时道:“其实你说的这些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看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此话何意?”朱姓女子不解道。
“这还不好说?你别看这朝中到处都是佞臣、贼人当道,其实归根到底全系一人所为。那就是当今皇上。说起解决之道,说好解决,也不好解决。要打长期战,那必须要有契机碰上个脑袋瓜灵感的忠臣,慢慢培植力量,不过这个还是算了吧,没什么用。其二,等下一位君主咯?”
“你?”朱姓女子顿时怒目而视李相之,突然拔剑而起。
李相之惊道:“哎呀,当心,当心。刀剑无眼啊!”
“你竟然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朱姓女子怒道。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李相之心道:“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年初秋皇帝就得膈屁了,上台个新皇帝是弘治帝,中兴之主,一上台将佞臣杀个干净,没错嘛!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操心啊!”
见朱姓女子目带凶光,李相之连忙道:“这个问题,在下见识浅,恕罪恕罪,还请说其他事儿吧,我肯定深思熟虑好好回答!”
那女子冷哼一声将剑收了回去。没好气的道:“黄河水患,陕西地震不断,西南反民四起这些国家大事,你能有什么见识?你不过是一介鼠目寸光之辈罢了。”
李相之这就有些不服气了,暗忖:“我没见识,你一个小丫头又能有什么见识。”当下便吹嘘道:“这黄淮水患历朝历代都是极大的难题,只能防范不能解决,以往解决之法便是不断加固河堤不断引水旁支。至今没有一个根治之法。不过这水患之凶,我却也并非没有办法治理。”
“哦?”朱姓女子轻蔑的道:“那还请公子赐教了?”
李相之清了清嗓子道:“这黄河水患沉珂难治已经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治理得当的。在下愚见,分三段治理,水患根源在于上游,无论是风沙或是水患,根本原因是植被破坏风来走沙,水来失土。那就在上游其一植树造林,固本之法,其二:修建水库,蓄沙清水,环节下游压力。中断地方除了以上之法外,更要疏通河道,兴建鱼塘以利民生。下游地区归根原因是上游的黄沙沉底,这淘沙固堤是重中之重。”
“废话连篇!”朱姓女子气极道:“一直以来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这是基本,我还没说重点呢。自西门豹治水以来,都是水多分枝,如今几千年过去了,还是这个法子。中原大地早已枝流遍地、千疮百孔了,甚至于连这些支流都渐渐成为洪口了。黄河为什么而黄?便是上游水沙冲刷在下游沉底,所以这淤积之沙越来越多,导致河道边浅水位渐渐上涨,河堤不断垒高,但这河堤可以修高,但大地总不能抬高吧?尤其在我朝水患更为严重,当然,这根本原因是前朝元时,当时元廷只知剥削杀戮,却对水患、黎明百姓置之惘顾,所以累及我朝水患越发的严重了。而今水患直至豫东、鲁西、冀南、苏北等地多受遭殃,朝廷近几十年都是沿袭旧法,不断开枝分流,巩固河堤,虽然短暂有效,但却不知,长此以往祸患无穷,分支多了,河道更容易堆积沉沙,沉珂难治。唯今之计便是要让这河底的积沙掏空,河道变深,这便一劳永逸了。”
朱姓女子听后眉头紧锁,显然李相之剖析的正确,但听李相之的解决之法是掏空沉沙,顿时没好气的道:“还是废话,黄河多大?人力卑微如何能做到?日积月累吗?即使迁百万之民挖掘积沙,还没见效果,上游的沙子又来了?庸俗之见!”
李相之笑道:“谁说淘沙一定非靠人力不可了?我便想到一个法子,能让这满底黄沙自动淘去!”
“不可能!”女子满口否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