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到“气薄云天”阮大伟数次寻死不成,而后找到了我。国佳对阮大伟的话很是怀疑,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他第一反应是这哥们儿,估计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阮大伟一眼就看出了国佳的想法,“怎么,你不信?”
国佳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敏感,一时语塞。
“恩,是有点儿难以置信。”她的话让我意识到,汉语就是这么神奇,一个难以置信,就把责任推到了事件本身的离奇性上。
“好,我这就证明给你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阮大伟从身上抽出一把壁纸刀。我吓得赶紧用手挡住国佳,要知道这小子如果真是神经病,伤了人根本不用负责任。
“你丫干嘛,别冲动啊。”说不紧张,那是扯淡,毕竟我边上还坐着个妹子,并且这事儿本来跟她就没关系。
袁大伟被我的举动搞蒙了。不过马上反应过来。
“你别误会,我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我是想说,你看这儿。”说着他运用壁纸刀在手上划了一刀,我看的直呲牙,因为他下手太狠了,好像那根本不是他的手,而是块没有知觉的木头。
出乎我的预料,国佳似乎对阮大伟的行为并不害怕,表情如初的看着自残的阮大伟。
说来也怪,我看到阮大伟手起刀落,那把壁纸刀确确实实剌在了他的手掌上,可是并没留下伤痕,更是一滴血都没有。我觉得如果不是他用了什么障眼法,那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国佳同样惊讶,因为她比我更清楚的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好意思,你刚才速度太快了,能不能麻烦你再来一次。”
国佳的话让我有点儿懵了,难不成这大姐看人自残上瘾么。
阮大伟被国佳说愣了,随即把刚才做的事儿,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他走到了桌子对面,也就是我和国佳坐的位置,他把手摊在桌子上,手中的壁纸刀应该是新买的,借着桌子上的吊灯,发出一道寒光,这次阮大伟为了让我们看的清楚些,动作放的很慢。
从刀尖进入手掌开始,我的眼睛就没眨过。我能听到刀子进入皮肤,而后割破皮肤的声音,随着阮大伟的手慢慢移动,我清晰的看到在他手掌正中间,出现了一道很深的口子,而且并不是没有血流出,只是那血的颜色是透明的。好像淋巴液,随着这些液体的流出,那道伤口居然自己愈合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好像手纹一样。
我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灵异的事儿我见的不少,不过像这种情况,我还是头回见,比我更吃惊的是国佳,说到底他是个大夫,在大夫心里当然是以科学为依据,眼前的情况非但不科学,甚至有些邪门儿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此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阮大伟笑了,笑的很无奈,他告诉我就在昨天下午,割腕儿自杀的时候,说着伸出左手,“你看,它长的很快的,这会儿连条印儿都看不到了。”
“怎么样,我没让你们失望吧,我就知道,我的事儿,你会感兴趣的。”阮大伟笑的更厉害了,到最后笑的都哭出了声儿。
过了好久他才缓过来,转头对国佳说道:“对不起,吓着你了。”
国佳摇摇头,她先是看了我一眼,而后对阮大伟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看看,我可以去和我们医院建议,免除你的一切费用,况且你的情况,他们一定会答应的。”
袁大伟摇摇头,显得很坚定:“你知道么,我感觉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想用剩下的时间,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件事儿你帮不到我,但他能。”说着用手指了指我。“而且更关键的是,我暂时还没有当小白鼠的打算。”阮大伟补充道。
他说的没错,从打算跟他见面时起,我就对他的事儿产生了兴趣。而现在因为见识到他的神奇之处,这种兴趣已经变成了好奇。
“我想先听听你自己对这事儿怎么看。”我觉得阮大伟既然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次的自杀未遂,至少应该从中总结了一些经验。
果然,他从口袋里他掏出了一张纸,上面手写了一些类似死亡心得的东西,在这张纸的最后,出现了如下的这些文字。
1.我是个绝缘体,不导电。
2.我身体可以分泌一种神奇的液体,可以加速伤口的愈合。
3.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重,而且越来越禁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