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锤子告诉我们的,”阮大伟见我支支吾吾的,怕引起怀疑,赶紧抢着说道。
“姐姐,您知道晓芳的坟地在那儿吗,我想去给她烧点儿纸钱。”
董医生伸手指了指院子外:“那儿有条小路,一直走,见着路口右转,看见地上都是荒草的那块儿地,就到了,那就晓芳的一座孤坟。”
告别了董医生,我和阮大伟朝着他所指的位置走去,大概十多分钟。我们来到了一座新坟地前。
没有墓碑,甚至连些纸钱儿都没有,晓芳的坟显得很简陋。
“昙哥,你说死人会说话么?”
“可能会吧,不过我们听不懂。怎么,你有有什么鬼点子。”现在阮大伟的智商让我小觑不得。
“没什么,随便问问。对了,咱们还是看看手机里有什么线索吧。晓云啊晓云,你显显灵,跟我透漏点秘密吧。”阮大伟说着,朝着廖晓云的坟头深鞠了一躬。
我坐在地上,让他快别闹了,不过阮大伟却好像没听见我说话一样,又鞠了一躬,接着有一个。
“等等,你的腰,你的腰好了。”我这时才意识到,阮大伟的腰没事儿了,他之所以一直鞠躬,是在用他的方式,跟我展示他的喜悦。
这时人阮大伟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我好了,很神奇吧。我自己也觉得神奇,其实刚才在董医生家,我就感觉自己好了。昙哥,你说我是不是没事儿了呀。”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看着你这样,我真替你高兴。”快先把手机给我,咱们看看廖晓云给咱们留没留下什么线索。
廖晓云的手机,还是多年前流行的那种滑盖手机,好在还有电,我把手机拿在手里,在多媒体中寻找类似录音录像之类的,而阮大伟则一直坐着深蹲起,以感受重获新生的喜悦。
最终我找到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在廖晓云手机里有一条还没发出去的短信,里面有几个错别字,“我的身体又不能动了,快舅舅我。”
“你来,快看。”我把阮大伟叫到身边,并把短信递给他看。
“这是发给谁的?”阮大伟看完之后,随即问道。
“我哪知道。存在草稿箱里了。”说完我又把他手机里的其他短信翻了翻,最终找到了几条颇为可疑的短信。
“你现在的情况很严重,最好回来一趟,我不骗你,真的。”
“你回信息啊,我们这儿有很多人都跟你的情况差不多,要想活命,赶紧回来。”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理我,我真的没有恶意,我也不是像欺骗你,但你要相信,你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严重,我提醒你,一定离就远一点儿,另外千万不要喝酒,明白么?”
“你还活着么?”
“你还活着吗?回个话好么?”
这几条信息,来自同一个号码,对方似乎很关心廖小芳的情况,只不过廖小芳的手机,并不支持发件保存的功能,因此我们无法完全了解他们的聊天内容。不过如果对方所说的话,是关于廖小芳死亡之谜的话,那么,他同样是我和阮大伟的福星。
阮大伟想都么想,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不过对方号码已经关机了。
“大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阮大伟被我问的一愣,“我挺好的啊,怎么了?”
“没什么,咱们先回去吧,再晚了就没车了。”来的时候我们特意和班车司机打听了一下,从这儿返回县城的末班车是下午五点,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况且我阮大伟只是早晨吃了顿饭,还都吐到了廖锤子的家里,此时是又累又饿。
阮大伟点点头,告诉我反正今天也算不白来,现在我们重中之重是要赶紧联系上廖晓芳手机里的这个人。说完我俩赶紧朝着进村的方向走走去。
从晓芳的坟地到村口的大路,足有两公里的路程,起初我和阮大伟比肩齐行,渐渐的他便被我落在了身后,等快到路口的时候,我发现阮大伟突然站住不走了。
“我的伟哥,您又怎么了。”见状我赶紧走回阮大伟身边。这时我发现阮大伟居然哭了。
他一脸伤心的对我说:“昙哥,我他妈后背又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