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跑出营帐,登上旗亭,往沔水的望去,只见从营寨与河边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站了不少人,最前面是五架投石机,正向魏仲的营寨投掷石头。魏伯问随从:“昨夜何人巡逻,为何不发信号?”
“巡逻的人已经死了。”随从答道。
“看来昨天有的人没把老夫的话放在心上,”魏伯在心里给某些人记了笔黑账,“派人往当阳送信没有?”
“已经派出去了。”随从答道。
魏伯反问道:“走官道?”
随从点点头。
“此人只怕凶多吉少,”魏伯看着前方的贼匪道,“再派几人沿小道向北走,然后转入编县到当阳的官道,给当阳送信,让史端他们有所防范。”
随从感到疑惑:“现在给当阳报信会不会晚了,贼人难道不会攻打当阳县城?此刻应该已经走到半道了吧?”
魏伯摇了摇头:“老夫估计对面的贼人有三四千人,这已经是他们能带下山的全部人马了,毕竟贼人还要留下人手看守老巢,以防有人趁火打劫。给魏仲打信号,让他们保护好自己。”
魏仲此刻也站在旗亭上,看着远处贼人的投石机向自己的营寨投掷火油罐,不过对方的投石机数量较少,操作的人技术又生疏,火油罐刚开始大多落在栅栏外面。但随着贼人把投石机慢慢往前移,已经有一两个火油罐打在栅栏上。看到这种情况,魏仲不禁感叹道:“这是官军还是贼匪,不仅有投石机,还有火油罐,不知道这些贼人还准备了什么东西?”
对面缓缓的推出了几辆武刚车,车上堆满了木柴,点燃以后被贼人推着往营寨冲过来,魏仲急忙命令:“弓箭手,射箭,射箭。”
“瞄准,放。”早有准备的弓箭手在头目的指挥下,连续射击,射死了推车的贼人,可惜武刚车凭着惯性仍然往前冲,撞在了栅栏上,虽然没能冲进来,但却引燃了火油,点燃了木制的栅栏,燃起了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