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帐落下,帷帐里的两人像两把燃烧的火般热烈地交缠在了一起。
潮退之后,张昭仪红着脸挪动了一下身子,才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方才,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这次会怀上。
她伸手揽住皇上的腰,用脸蹭了蹭皇上赤/裸的胸膛,说:“陛下,瑾王禁足快满一年了吧?”
皇上愣了一下,沉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妾昨日去见了皇贵妃,她最近心情不太好,想是在愁瑾王的事吧。”张昭仪边说边悄悄地观察皇上的表情。
皇上面无表情。
张昭仪便接着说:“妾并未见过瑾王,不知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妾曾听人说起过他,他们说他才高八斗,在绘画上尤其有造诣……”
“别说了。”皇上打断她道。
瑾王赵聿珣乃他的亲生儿子,他当然也很爱他,若不是因为瑾王制造盲人歌谣事件的话他也断不会对他做此惩罚的。
皇上听得出来张昭仪话里的意思,这一年里已经有不少人来请求他缩短瑾王的禁足期限了。
可瑾王这行为是如此的令人不齿,他如何能饶恕他?
张昭仪见皇上这般神情,便知皇上也是很爱瑾王的,便壮着胆子说:“妾知道妾不应该也没有资格置喙此事,但三年的禁足是不是太长了点?一年或者一年半是不是更相宜?”
皇上紧闭着眼不答话。
张昭仪便乖乖地闭上了嘴。
次日,张昭仪去了皇贵妃那里。
将下人们都摒退之后张昭仪对皇贵妃说:“我昨晚里跟陛下讲到了瑾王的事,陛下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从他的神情看他还是挺关心着瑾王的。”
皇贵妃立即紧盯着张昭仪问:“你怎么跟他说的?”
张昭仪遂将自己昨晚与皇上的那段谈话完完本本地转述给了皇贵妃。
“现在,贵妃娘娘,假如你能抓紧时机跟陛下聊聊,或者请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子跟陛下聊,说不定事情就能得到急速的进展。”张昭仪提议道。
皇贵妃听了她这话后开始陷入沉思。
她当然很想亲自去跟皇上说,但她这个时候去的话又恐怕会引起皇上的猜疑和反感,那要请谁来做这个推动人呢?
皇贵妃将宫里所有德高望重的老臣都在心里过了一遍,终于想到了两个比较合适的。
“好,我会找几位大臣帮忙,陛下那边还望你继续做思想工作。”皇贵妃说。
“这是自然。”
“如果瑾王真的能提早解禁,届时我会让他亲自向你道谢。”皇贵妃笑着说。
张昭仪早就想看看这瑾王长什么模样的了,因此听得这话后也很高兴,笑着点头道:“好。”
三日后,受了皇贵妃重托的那两名老臣果然在朝堂上提起了这件事。
一时间满朝官员皆议论纷纷。
“瑾王这一年里在瑾王府里潜心忏悔,抄写的佛经足有一墙高,且每日读经背典,功课丝毫不落,请陛下看在瑾王这般虔诚悔过的份上缩短一下他的禁足日期吧。”其中一名老臣道,语气非常的虔诚、慷慨。
另一名大臣也随即说:“瑾王那时年轻气盛,行事难免有考虑欠周之处,但经过这一年的禁足他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先前之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望陛下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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