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细思之下,反而是诸隽自己比较吃亏。叫她吃了豆腐,还任劳任怨给她卖苦力。整天笑哈哈地抱着她到处挖药材,偶尔还要替她打跑对她垂涎三尺的星空兽,为她流汗又流血。
这么一想,景寂就完全放开了心怀。每天定时和诸隽进行“亲子互动”,渐渐养成了亲近他的习惯。
不过十几天下来,对于亲抱诸隽,她已经完全没有压力。反而觉得对不住他,占了他太多便宜。
于是,她开始对诸隽愈发好:他渴了她就给他喂水,饿了喂他喝营养液,伤了就给他治伤,累了便给他捶背捏肩,平时还不断甜言蜜语哄他,比从前服侍菩提道祖还尽心尽力。
远在仙界的道祖,通过流光镜看到景寂为诸隽贴心“服务”的一幕幕,酸得哼声不止,决心接下来要给她点儿颜色瞧瞧,增加她任务的难度。
让她不好好孝顺他!对一个凡人都比他老人家殷勤!
比菩提道祖觉得更酸的,是北鸿。每天看着诸隽和景寂秀父女爱,他都有股马上找人生个女儿来养的冲动。
景寂和诸隽的亲密,叫他歆羡。越发觉得自己形单影只,寂寞空虚冷。
抱着兄弟的女儿就是自己女儿的念头,某天北鸿大胆地提出要替诸隽抱景寂,为他分减负担,“阿隽,你天天采药抱着雅芸不累吗?而且接下来你要去采的那味药,可是星空兽最喜欢的食材之一,一定有不少星空兽守着。多危险啊!不如你把雅芸给我抱?”
“不要!”景寂和诸隽异口同声地严词拒绝。
景寂想的是:诸隽是她名义上的父亲,而且她打不过他,只得屈服,叫他抱着走。北鸿这个还没有她强的家伙算什么呢?
再说男女有别,她可是个小淑女,怎么能叫他抱?一点儿都不符合诸隽给她灌输的礼仪。
诸隽却在想:北鸿这个不死心的家伙,果然一直没有放弃拐走他女儿的念头!不能再放任他,必须把他打醒了。
北鸿见景寂不屑看他,显然不愿意给他抱,心中失落。
再见诸隽更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他的目光,恨不得捏死他一般。他情不自禁抖了抖,问他:“阿隽,你忽的这般看我作甚?我最近都很老实,没有得罪你啊!”
诸隽召唤出机甲,把景寂放在他的机甲仓里,让她乖乖待着别动,他拎着北鸿的衣领,把他拖到一处较为开阔的空地,二话不说就出手揍他。
可怜的北鸿连他使出的招式都看不清,更别提抵挡和反抗了,很快叫诸隽打得哇哇大叫,哭喊着求饶。
“壮士饶命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这样对我!”北鸿抱着诸隽的大腿,几乎哭出了血。他冤啊!
“哼!你一大把年纪,还对雅芸心思不纯,老是想占她的便宜。不该打么?若你不是我朋友,我一刀宰了你!”
“我把她当女儿看也不行?”
“不行!不止不可以把她当你女儿,更不能拿你那些哄骗女人的招数引诱她!往后,你离雅芸远些!”
“等等!”北鸿忽然福至心灵,他哭笑不得地问诸隽,“你不是以为我对雅芸有什么不轨的心思吧?哈!瞧你这脸,你居然真的这么认为!她还是幼崽呢,我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对一只幼崽如何吧!再说,她还是你女儿,和我隔了一辈呢。”
“之前是谁说想给我当女婿的?”诸隽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