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狡辩?若不是你指使的,她一个小丫头敢火烧沈家?”程逸之冷哼一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人!”
沈二爷却在这时开口阻止道:“才问了这么几句就要动刑,未免太过草率了吧,程大管家?”
程逸之脸颊微动,似乎在隐忍情绪,他咬着牙冷冷地问道:“那依二爷之见,当如何?”
“身为管家,必当竭尽全力为主子处理家宅内院的事情,兆言在外许久,你仍未把事情办好,既然兆言已经回来了,自然要让他这个一家之主来处置才是,我们只能辅之。”沈二爷不紧不慢地道。
“二爷也看到了,这些人刚到,人不到时,我如何审问?”程逸之带着气说道。
“你不是刚审了一个老汉而已吗?还剩下这两个女的问都不问一句,他们到与没到,又有何区别?”
沈二爷处处刁难,十分不给面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二人不合。
而坐在上首的两位正主就像是在看一场无聊的剧一样,面无表情地坐着,不去插嘴也不加以阻止,完完全全看不到他们有一丝情绪。
钟漓月目光扫到他们身上时,不禁心头一颤,这对母子都是深藏不漏的高手,相比沈二爷和大管家,他们才是重点,而他们的态度让人看不透,所以更让人觉得害怕。
“刘婆,听说你未出府前时常被主子虐打,可有此事啊?”沈二爷看向刘婆,开口问道。
刘婆急忙俯首磕头喊道:“老身冤枉啊,二爷!此事跟老身绝无半点关系。”
“也就是承认了,你在沈家时确被人虐打过?”沈二爷特意看了程逸之一眼。
程逸之抿抿嘴唇,脸上一阵发青。沈二爷一句话就挖出了一条大线索,不就摆明了他这个管家能力不行吗?!
“二爷冤枉呐!老身犯了错,挨打是应该的,沈家收留老身,对老身恩重如山,老身怎会心中记仇报复沈家呢?”刘婆拼命解释道。
“你保举来的这个丫头差点就把沈家烧光了,不是你怀恨在心,指使她故意这么做的?”
“可冤枉啊大管家!老身是瞧他们家可怜,才斗胆保举的。他们家这个老大半年多前将人打破相,没钱赔,自己还受伤了无钱治病,于是钟老四去求老身给他们家二妞作保,卖进沈家换点钱财。不然,这大丫头可早就没命了。”
沈兆言突然抬了一下眼眸,似有若无地从钟漓月身上划过去。
“说得好听?看她这幅凶悍的模样,会受伤?”程逸之怒火中烧,就是她们这些人才让他饱受沈二爷的气,沈二爷他对付不了,他们还不好对付吗?“来人,上家法处置,看她还嘴不嘴硬?”
“谁敢?!”钟漓月突然厉声一呵,挺身护在刘婆面前。
众人惊愣。这个脸上脏兮兮的,从进来到现在几乎没说过话的人,突然很有气势的大喊一声,一下子把众人给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