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指望她自己一个人,这生意是永远没法做起来的,所以要拉若冬入伙。
“卖布偶?怎么卖?”听完钟漓月的想法,若冬当即摇头,“我们可是沈家的丫鬟,怎么能跑出去卖东西?”
“府里哪条规矩规定,丫鬟不能在休假那天出去卖东西的?”
“没有明文规定,那是因为无人去做这样的事情。”
“所以我们去做了也不算犯规啊!何况,卖东西是我的事情,你只管在没事的时候做几个布偶玩玩,赚到的钱我们平分。”
若冬一脸惊怕地摇头:“万一被春乔发现,告诉明德,明德再汇报给大少爷,大少爷一怒之下,将我们罚去浆洗房可如何是好?”
钟漓月使出三寸不烂之舌,一边劝说,一边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证道:“这个你放心,你只管做布偶。就像你利用空闲时间做衣服一样,谁管你?怎么卖出去不用你考虑,如果大少爷知道这件事以后很生气,你就把所有问题都推到我头上,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后果我一个人来承担。”
“那怎么行?”
“这是一种策略。不是讲不讲义气的事。做生意我比你有经验,这方面听我的,你只管做布偶就是了。”
若冬一愣:“你有做生意的经验?”
“嗯,进府之前我就是做小商贩的,就卖布偶,那些布偶都是我娘给我做的,现在我没办法回去找我娘,只能靠你了。”
若冬仍然一脸为难,她从来没想过要做别的事情:“可是,别的不说,光是这布料,我们去哪找呀?”
“这个不难!浆洗房里每天都有不要的旧衣服,给她们也最多是做成抹布,我去找张婆要点颜色好看的,先做几个试试。”
勉勉强强说服了若冬以后,钟漓月去大厨房靠卖笑话跟高婆换了半只鸡,然后做成酱油鸡去找小石头,通过小石头又说服张婆,把不要的那些旧衣服捡点给她。
第二天上午,钟漓月在后院里把衣服剪成一块一块的整布料交到若冬手里。
她惊人的行动力让若冬瞠目结舌,也不好意思再扭扭捏捏的犹豫不决,当即拿起针线开始做起来。
她忙着做,钟漓月也不闲着,脑子里开始盘算起销售的渠道。
现在街头多了一个曾有婚约的丁贵,也不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找他帮忙罩着肯定没问题,但是他肯定不会白帮忙,要不就是在金钱上占便宜,要不就是……
不能去找他!
钟漓月摇摇头,打消了去找丁贵帮忙的念头。
如果不想他知道,就只能避开他了。避开他的方法,就是不去街头推销。不去街头推销的话,那能去哪呢?
钟漓月垂下脑袋,两手握拳垫在下巴下面,陷入了困扰之中。
都怪大少爷,平时也不约那些千金小姐们出门兜兜风,逛逛街什么的,不然她要是做了随行丫鬟,也好顺便推销一下自己的产品啊!
一想到沈兆言,钟漓月心里就有点烦躁。虽然他即便不出远门也极少在府里,可是知道他出远门后,总感觉生活少了点什么。朝夕相对了一个多月,已经习惯了每天都琢磨着晚上给他讲什么故事,要问他什么问题,从他身上汲取哪些知识。连续好几天不用这样了,竟然有点不习惯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钟漓月恹恹地走到自己的床头,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本宝贝书,半躺在床边上,翻开书看了起来。既然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干脆先看会书,以后再慢慢想,反正至少还要等到下个月休假才有机会出去。
在宿舍看书也蛮惬意的,不想坐了就到床上躺着看,滚着看,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再也不用听他老气横秋地教育她没有淑女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