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么我倒要谢谢你了?既然龙尊把我召唤过来,肯定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不知我一个凡人,能为您做什么呢?”
甄淮也是话中带话,却不失圆滑。
“的确如此,那咱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有话我就直说了。”
老龙王看向甄淮的眼中闪过一缕赞许,也坐直了身子,整个人精神焕发,周身现出一层氤氲。
“是这么回事,三年前小女不知误食了什么东西,到现在一直卧床不起且昏迷不醒,经名医诊断说是‘千日醉’,待满千日,若是不能治好,那就是命殒之日。”
说到这儿,老龙王眼中闪出怜爱和不忍,隐隐也有泪光,深深叹息后,续道。
“这几年我是遍寻良药,可惜,那名医告诉我,这东西世间无解,就是说没有解药。”
甄淮听到这儿似乎有点明白,却一时不知道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遂耐心的往下听。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真是伤痛欲绝,那种心情我想小哥是能体会到的吧,这是每个父母都有的心理,但是我仍不甘心,仍遍寻各界,可惜得到的答案是一样的,没有治疗的办法,那就是说一待千日满期,就是小女命殒之日,你能想象我是什么心情么?”
语气渐渐低沉,沧桑而沉痛,绝望又不甘,让人听在耳中,的确感到不是滋味,还真有感同身受的难受。
甄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唯有继续沉默,静待他说。
“眼看千日即将到期,三日后便是千日之时了,你说我能怎么办?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我们?”
说到这儿,老龙王已是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望着老龙王苍老的面容,听着他悲怆的声调,甄淮觉得做神仙也没什么好,都说他们神通广大,原来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也是和凡人一样的儿女情长!又难以割舍的亲情。
渐渐的老龙王止住悲声,望住甄淮,眼中放出光来,甄淮看到了,那是希望之光欣喜之光,也可以说是渴望之光。
甄淮被他看的心里直毛,渐渐也恐慌和惧怕起来。
看来我是有用了?
有什么用呢?甄淮发觉自己在战抖,还用说么?我目前除了这条命是对他们有用之外,我还有什么用?你看他目光灼灼的样子,热切而焦急的神情,一副恨不得立时就把女儿的病治好的迫切神态,似乎在等甄淮的回答,尽管此时他并未问甄淮愿意与否,也没告诉甄淮怎么样才能治好女儿的病。
但是那眼神那神色都在告诉甄淮,就是需要甄淮,就在等甄淮了,这病只有甄淮能治好。
终于忍不住,或者说受不了了,甄淮颤声问:
“您就别看了,有什么需要直接说,您这么看下去,不死也被您下半死了,那俺还有什么用?”
说完他以为老龙王会给他答案呢,谁知道老龙王只顾激动了,浑然没注意甄淮说什么。
我勒个蛋,合着我白说了?
甄淮此时终于不抖了,嗯,骂人其实有时候是个好事,至少感觉自己很爽,很解气,那就相当的舒服。
“小龟龟,你是不是该叫醒老龙王了?”
既然敞开了,咱就索性闹大发些,反正也走不了跑不掉,最终是要咱的命,还是心肝脾肚肾咱也阻止不了,该摘的摘该拿的拿,随便喽,我就是直呼其本(性)名。
“你小子胆子不小?”
龟丞相绿豆眼一翻,瞪起了甄淮,看甄淮对着自己也是怪眼不断,随即“噗嗤”笑喷,扭头对老龙王躬身道。
“大王?”
故意加大了力量,这一嗓子是相当的沉闷,你想本来他的声音就沙哑还尖细,这憋足的劲的喊,会是什么动静?
“哦,哦!”
老龙王被龟丞相这一声不是尖叫的尖叫惊醒,连声问。
“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