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隐问。
“我过去因为写号外,接触过林大班,她给我的印象就是长袖善舞,是个极为精明能干的女子。同时她的眼睛里只有利益,怕是不会有多少意气用事的时候。今天在舞厅,其实我觉得更奇怪的是,这样一个在善于周旋的人,怎么说上几句假话就能表现出忧心忡忡,甚至还将看冯伟华的脸色表现的那么明显。”
“你得意思事有反常必有妖?她表现的不甚自然都是故意的。”
“对的,我怀疑林大班的话里有水分,不过也不能排除冯伟华的嫌疑,林大班说冯伟华给了秦明明家人一千块钱,这件事只要去调查一下就知道了,不是很大方的冯伟华能拿出那么多钱给人,这也实在够反常。”
听苏三提到一千块钱,罗隐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苗一叫道:“对呀,冯伟华没做什么为啥会拿出那么多钱,他又不像头儿你。”
“像我什么?”
罗隐目露精光,语带威胁。
苗一见情况不妙,腾地起身道:“我去调查秦明明家人。”
说着就脚底抹油跑掉了。
苏三说:“我问过苗一了,警察局从来不会给一个外人慰问金的。”
“嗯,那是过去,现在不同了。”罗隐板着脸:“你以为是我发了恻隐之心?”
苏三一愣:“难道不是?”
“别做梦了,我还没那么多管闲事。这钱是局里给的,当然,我是一分钱都没克扣。”
苏三低下头,脸热辣辣的。
“苗一一个小警察知道什么。”罗隐嘴角泛起讽刺的笑:“其实这也是我们警察局打算收买你吧。毕竟这次案子一个接一个,都那么棘手,我估计局长都后悔和晚报的合作了。”
“你放心,不该写的我不会写,但是可以写的我也不会心慈手软。”苏三抬起头一脸坚持:“一千块收买不了我的。”
“那多少钱能收买你?”
罗隐上下打量下:“不过似乎我们局长还真的想收买你。你可知道我们警察局的警员宿舍?”
“宿舍?”
“是的,女内勤那边有个人搬走了,正好空出一间房,局长决定你可以暂住那里。”
“真的吗?”苏三开心的差点跳起来。
“等会你去找内勤方小姐,她会带你过去。”
“你们警察局真是比我们报社还有人情味呢。”
苏三赞叹。
“所以你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写号外了吧?小心引导舆论,这八具尸体,势必会引起市民恐慌,如何做就看你苏小姐了。”
“我可以问一下那个车夫吗?”
“车夫叫陈阿大,孤身一人常年拉车,调查的结果他平素倒还老实,也不与人有争执。总之就是个扔进人堆里挑不出的角色,这样的人最叫人头疼,实在是太没特点。”
“他的特点不是经常要在深夜舞厅门口守着吗?”
苏三笑道。
“还真不是,据那些车夫说。他好像还真很少在舞厅门口出现,若是长期出现大家都会有印象。”
罗隐说到这,忽然看向苏三:“可是他是怎么会遇到你和田玲玲的呢?你是否想过,这一切也许并非偶然?”
不是偶然吗?苏三从没这样想过。
她一直以为那个车夫是习惯深夜游荡。
如果是刻意的,那是因为什么?他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