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去吃吃萧懿军中的饭菜。”大家一呼百应,一齐冲向萧懿的大营。胡海狸他们要想冲破齐军营门的防守,非常容易,他们有的是各种法术,足可以破解坚固的守卫,盾可以轻松阻止射来的飞箭,障眼法可以直接蹿进大营,去开营门,刚刚挖好的陷马坑也不成问题,马陷进去,他们可以转眼间飞身而出,比普通人最好的轻功有过之无不及。
苦战好不容易归来,还没有来得及休息,饭菜尚在多口大锅中,没有最后烧好,官兵还吃不上,胡海狸却带领群“妖孽”已经很快杀到眼前,人们来不及准备,就仓促应战。本来就不是胡海狸他们的对手,身心疲惫,饥肠辘辘,再仓促间毫无准备,人家杀进大营,又心慌意乱,原国师还不在军营中,不知道跑到哪儿去,剩下的一万多人,哪里敌得过胡海狸他们。迫不得已,萧衍也只有亲自参战。
“我们还是退出紫金山吧,‘留得青山在,哪怕没紫烧。’”提议者的话很婉转,其实就是战败、逃走的意思。吃了败仗,不好向萧宝卷交待,也太没面子,不过,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死伤更多人,萧懿只好接受教训,他一跺脚,一咬牙,“撤。”军令如山倒,主帅撤退的命令终于下来,大家更无心恋战,很快朝东朝京城的方向迅速败走。
胡海狸他们并不穷追猛打萧懿的军队,迫使他们退出紫金山外,达到目的,也就罢战,返回山上大营。萧懿遗留的营盘狼藉不堪,不过,灶坑下的劈柴虽然还没有燃烬,大锅里菜与粥熬到恰好熟,香气扑鼻,正可以吃,“来,大家都尝尝萧懿为我们准备下的饭菜,就算小小的庆贺一下我们的这次胜利。”饿不饿的,吃些东西,总不是坏事。萧懿的大锅饭味道是一般,架不住大家群情激昂,这是胜利的饭,还是敌人的给预备下的,吃起来就是香。
胡海狸也这样觉得,“大家先吃着,我家玉儿还没有吃,我带些去,和她一起吃。”他毫不隐瞒他的爱。大家因为他的爱,不惜与萧懿的军队与大齐皇朝发生战争,有不少死伤,同道中人的尸体还不曾掩埋,一得空,胡海狸就先消失,去陪他的美娇娘,连和大家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严重重色轻友,有人理解,宽容,有人难免看不惯,却也不好当面表示什么,只是心里头不大高兴。“赶紧去吧,别饿到弟妹。”一同下去过黑玉家园的朋友这样纵容胡海狸,还拍拍他的肩,表示支持,既然改变不了什么,不支持又能怎的。
潘玉儿却不满意,她把筷子一丢,“这是些什么东西呀,一点儿也不好吃。”大锅军伙饭,本来就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是人们的心理作用。被潘玉儿这样定论,本来兴致勃勃的胡海狸,也感觉到饭菜顿时失去原先的好味道。
“你说过给我找好吃的,就是这样的东西呀?。还不如不找,原先的就挺好。”潘玉儿又捡起丢下的筷子,一只手握住,擢碗里的菜,抱怨的意思,表现得很明显。胡海狸道歉,“对不起玉儿,我以为你会喜欢,必竟——它很新鲜。”是呀,这是战利品,破天荒头一次。“新鲜吗?。”潘玉儿撅起嘴,她并不这样认为,胡海狸懒的时候,以前也弄到过类似难吃的东西。
胡海狸显然有些慌,是呀,潘玉儿又不知道这饭菜代表什么,说实话,的确没有以往弄到的食物好吃,他很为自己刚才志得意满的失态感到惭愧。潘玉儿的牢骚却刚刚开始,还完没有结束,“你老往外跑,不陪我,也不让我陪你出去,还不如成亲前对我好。”“我——”胡海狸有苦难言,饭菜他再也吃不下去一口。
“哼。”潘玉儿没完没了,这也难怪,她几乎从来没有被胡海狸冷落过,最近老出去,理由是为给叶思凡守灵,和弄好吃的,守没守灵不知道,至于弄好吃的,不是空手而归,就是带回些这种普通东西,实在令人费解,她不满意,很不满意,站起身,就要走开,这就是她表示不满的方式。
“玉儿。”胡海狸不可能舍得放潘玉儿离开自己的视线,好不容易才和她在一起,岂能任由她躲避到他的眼界之外,他看不到的地方去,他一把拉住她,抱进怀里,热切地亲吻她,没完没了。两行清泪,却从潘玉儿脸上划落,“你——”
“对不起,玉儿。”胡海狸捉住潘玉儿的唇,让她说不出别的话来。他咽下她的眼泪,“不哭,玉儿,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老出去,以后就不会了吧。明天一早,我带你去很远远的地方旅行,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打退萧懿的军队,萧宝卷恐怕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集合起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胡海狸自己很清楚。是需要到外面躲一段时间再说,最好躲到萧宝卷这一朝皇帝成为历史,在狐狸的世界里,这段时间其实并不算长。
“真的?”潘玉儿认为胡海狸最近的话都不大靠谱。“真的。从现在开始,我就不再离开玉儿。”刚刚胜利,打退敌人,萧宝卷再派兵,也不至于是今天这样快呀,胡海狸下定决心明天一早他带潘玉儿就走。
“我们住自己家不是也不用奔波,还挺自在的吗?何必要去旅行?。”潘玉儿最吃不得苦,而且外面显然也没有家里舒适、华美吧。胡海狸也不愿意离开,只是被萧宝卷他们所迫,不得不走,“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也没意思,我带玉儿去见识一下别处的风土人情,正好领略一下不同地域的不同风光,很好玩的,我保证。”
“嗯,全听胡哥哥的。”潘玉儿本来就不大反对,一路上反正有胡海狸照顾,不至于吃多少苦。“玉儿同意?”胡海狸没想到这样顺利就说服潘玉儿,是这些天以来变故太多,让他心神不宁,自信心大减。“嗯,胡哥哥做主就好。”潘玉儿计较的,只是胡海狸不陪她,对于其他的,并不怎么介意。
“玉儿真好。”胡海狸抱起潘玉儿,紧走几步,两个人就倒在床上。潘玉儿咯咯直笑,幸福感满满的,“人家本来就很好,只是你这几天太忙,把我都给忽略啦。”被男人宠爱的女人,不管这个男人是怎样的,永远都是最欢快的,何况还是特别出色特别有爱心的胡海狸。
“以后再也不会忙。就算我再忙,也知道玉儿是最好的。”胡海狸顾不得多说话,这会儿,还是脱衣服,和脱衣服以后的举动最重要,最让人神魂颠倒。“我要是不好呢?”万一胡海狸有什么不满意地方——“不,玉儿——肯定最好。”胡海狸已经不能多说话,两具赤裸裸的身体,紧紧拥抱在一起,再也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