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话的瞬间,周身的气势一瞬间便有了极大的变化,虞挽歌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抬眸的瞬间便瞧见那琉璃色的眸子中,一闪而过紫红色的光芒。睍莼璩伤
夜深露重,屋子里的炭火烧的嗞嗞作响,虞挽歌用那沙哑的嗓音,为他一一讲述了天下时局和宫中局势,而北棠妖对于政治的敏锐也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前世,她本就不是安守深闺的女子,她纵横声色犬马,她倚箭飞扬跋扈,她骄傲,她也轻狂。
她笑时,斜倚栏杆,陪君醉卧三千场,却不忘笑讽酸儒,她怒时,策马扬鞭,银月弯弓,敢射天狼!
她浓烈的像是一蹙烈焰,可最终死的却也像是一场山洪。
曾经如烈火般的人生,却最终成为莫大的讽刺,而今的她,不再浓烈,只剩一汪死水,却是不死不休。
见着天色已晚,虞挽歌铺整好床铺,转头,便发现北棠妖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
“你睡地上。”虞挽歌冷淡的开口。
北棠妖乖巧的点了点头,虞挽歌看着床上的被子蹙起了眉头。
床上一共有三条被子,两条铺在床上,一条用来盖在身上。
虞挽歌没有犹豫,先是抽出一条被子对折铺在地上,而后又抽出另一条,交给了北棠妖。
北棠妖的目光落在了石床上孤零零的一条被子上,看着虞挽歌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