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君总说孩子会是她负累,尤其还是两个。谢悠然每每听得都很难过,还好钟君有分寸,从没有孩子们面前说过或者流露过这上面心思,该怎么样时候还是会怎么样,只有孩子们不时,她才会如此“教育”她。
否则谢悠然想,哪怕窝囊了一辈子,只怕她也会跟自己母亲翻脸。
谢岚山虽说退了休,但他还是有自己事做,他书法写得好,外面跟人一起办了个书法培训班,白天时候,家里常常只有谢悠然和钟君两个人。
这个时候,就是谢悠然酷刑体验期。
她从来就不知道,一个人言语杀伤力会有那么强,强到能令人崩溃。
管能理性地要求孩子“听外婆话”,然而真轮到她自己,才发现,要忍受钟君言语轰炸也是很难一件事情。
她甚至都有些后悔让他们住过来。
钟君对她总是各种嫌弃,她穿得随便一些,她说她:“你也要收拾一下,难怪宛南平不要你。”
她真打扮一下了,她还有话说:“穿这么花里胡哨,你以为你还是十六岁么?庄重一点。”
要不,就和外头人天天打听,哪里有合适二婚男。谢悠然稍微流露点不愿意意思,她就数落她:“我还不是为你做打算?你真当你还能年轻多少年啊?现没结过婚肯定是不会要你,所以你也只能找二婚,要不是慢慢找,你以为姻缘能够从天上掉下来?好男人是随随便便就碰得到吗?”说着说着就诉起了苦,“我这是作什么孽?一把年纪了,还要给你操心!早晓得是这样,当年我就不应该生下你,不生下你我现多自,指不定病也不会犯,跟着你爸爸两个人,不晓得有多逍遥。”
谢悠然听得只有抱头鼠窜份。
为此,除了必须时候,谢悠然也很少家。
家里卫生有人打扫,甚至孩子接送也有了人负责,谢悠然突然觉得生活一下子空洞得令人发慌。
她不想按照钟君说那样,将以后全副精力都放再找个男人结婚身上。那有什么意思呢?她才从男人那里受够了教训出来,又不是自虐狂,这么就急着进入另一场婚姻当中去。
再说了,她不是木头娃娃,不是随便摆哪里,不用思不用想就可以生活得很好。
她伤心绝望委屈难过甚至一点减轻迹象都没有。
有时候一觉睡醒,她甚至都还是觉得,离婚事情不过是她做过一场恶梦,终有一天,宛南平还是会回来。
可是钟君却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她那不是梦,宛南平不可能回来了,她被抛弃了。
每每这时,谢悠然都觉得心像被人打了一个洞,风呼呼地吹进来,灌得她生疼生疼,但她除了张嘴承受,无力闭合或者反抗。
后只得疯狂地购物,拿着宛南平留给她副卡,疯狂地进出高档服饰店消费,买她买女儿,去做各种各样美容跟按摩,往常舍不得花钱,舍不得做投资,她全部都砸进去,不计成本,近乎疯狂。
半个月后,却收到银行电话,她副卡被停了。
是宛南平。
他发现了她恶意透支,甚至连个责问电话都不屑得给。
抱着一堆衣服和鞋子,谢悠然路边肆意地哭。
后还得抹干了泪去接女儿。
宛婷却是高兴得很,把手里奖状迫不及待地跟也分享:“妈妈,我书法比赛得第一了哦。”
谢悠然笑:“真棒,回家记得要谢谢外公,他那么用心地教你。”
宛婷点点头,回到家后打电话报喜讯,第一个要告诉却是她爸爸。
谢悠然要阻拦手伸半空,后女儿欢喜笑靥前无力地垂下来。
宛婷和她爸爸聊得很开心。看得出,宛南平也不想让女儿失望,还答应了周末时候,要带她和妹妹出去吃好吃。
宛婷高兴得床上翻了好几个斤斗:“妈妈,我们已经有好久没出去玩过啦,这个周末一定要玩个痛。”
谢悠然只是笑。
到晚间,却接到另一个陌生电话。
一个声音清亮女人用一种居高临下语气告诉她说:“宛南平以后就是我老公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借用孩子名义来纠缠他。”
谢悠然一下有些蒙,她呆呆地听完,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颈椎出问题啦,医生说不能用电脑,要休息,所以停了几天,sRRy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