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后,我去找了沈江琳。
“你说什么?要我让左言进翔尔?我告诉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沈江琳拍桌而起。
“我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让左言进翔尔,只是你一句话的事,你说条件吧。”
她等的就是我这句话。
“好,那你马上就和公司签约,服从公司为你安排的任何通告和一系列计划。”
“好。”
“我会找人去和左言签约,你也别想着等你和左言都进了公司后会有什么交集。”
“在你的眼皮底下我和他有这个可能吗?”
“知道就好。”
我从沈江琳的办公室走出来,拿出手机,最后给左言发了一条短信:“左言,我们分手吧。”
然后,将手机扔进了转角处的垃圾桶,那里面有我和左言之间所有的短信和相片。
左言,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我不能在你身边了,但我愿你一切安好。
我不敢留下手机,留下那充满回忆的东西,我怕我会忍不住翻看,我怕我会想起我们有过的从前,我怕我的泪水会一点一点无止境的蔓延。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翔尔签了约,保留了在俞艺的学籍,吴姨成了我的经纪人,我把留了多年的长发剪成了短发,出入各大名牌服装店,拍摄各种风格的宣传照,出席大大小小的上流晚会。
我每一天的时间都被安排得满满的,但我总会在夜晚抽出时间来想他。
没有他的第一个夜晚,我望着月亮,想他。
没有他的第二个夜晚,我抽着他常抽的那个牌子的香烟,想他想他。
没有他的第三个夜晚,我在无尽沉沦的黑夜里,想他想他想他。
没有他的第四个夜晚,下起了雨,每一滴雨滴落下来,都是想他想他想他想他。
没有他以后的每一个夜晚,每一次心跳,都是无休无止地想他。
我也会想,左言会不会回那个宿舍找我,如果会,那么,没有看见在房间里等他的我,他是不是会想我?
我甚至想过,我离开他,是否也是对他的一种解脱?
亲爱的左言,不会的,你会想我的,是吗?
沈江琳给我安排的第一步是要我参加一个歌唱比赛,那个比赛关注度很高,如果获胜,可以一举成名。
于是,我在每天夜里,反复听着那些国内有名的流行歌曲。
我听着一个叫做孙燕姿的歌手。
她唱着:“我已经,已经把我伤口化作玫瑰,我的泪水,已经变成雨水早已轮回,我已经,已经把对白留成了永远,忘了天色,究竟是黑是灰。
分手伤了谁,谁把它变美,我的眼泪写成了诗已无所谓,让你再回味,字不醉人人自醉,因为回忆,总是美。”
……
我将这首歌曲重复播放,一遍又一遍地听着这些令人心碎的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