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工都屏住呼吸瞧着这跪在大殿中央得太央公主,合计着她这又要玩什么花样,这刚封的辅王都说不玩活了,这太央公主一介女流还能凑个热闹再玩出花来?
九九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经久也不吭声,跪地得姿势有些不稳,东摇摇西晃晃一副摇摇欲坠得模样。挺着一张惨白得脸,喘气看着都有些费劲,这是要晕?
女帝身后得小太监,瞅瞅女帝,心里估摸着这一套繁文缛节下来,公主可能是吃不消了。
女帝却未动,看着殿下得九九,心里也是算计着看这九九到底是要玩什么花样。
尚公公上前凑了凑,轻语道:“看公主脸色有些过白,奴才估摸着不像是装佯。”
九九装了半天样子才缓缓开口,语气坚中带虚,“启禀圣上,太安辅王说得好,朝堂之上不乏廉政护国的臣工,太央虽身为女子,却也不能身居闺中,坐享圣上与诸位大臣鞠躬尽瘁保得的太平盛世,所以太央既然已是大昭唯一得长公主,是也想为大昭做些实事。”
“哦?说来听听。”女帝一挑眉毛,唇角微动。
“如今大昭朝内风调雨顺,子民富足,太安辅王既然是想著书立作,那太央虽然只是一介女子,不能参政与朝堂,不如就大开公主府,招揽些文人墨客,每日吟诗作对,歌颂昭和皇帝之功德美名,唱大昭万里河山之绚丽,让大昭子民不但更加爱护大昭,更能丰富其文化修德。”
九九手掌朝上再叩首,“求母帝奏准。”还不忘又晃了晃,一副你不应承我就晕死在你眼前的架势。
殿上崔氏沉思片刻,忽如春风满面,笑道:“到底是女儿家,心细如发,如今我大昭虽稳定富足,可大昭子民却缺乏精神食粮,著书需耗时数年,又不能做到每人都得以学习,不如诗歌可随性而作,传颂得也快,这事就交给太央你去做吧。”
“谢圣上。”
“起来吧。”女帝抬手一扬,见九九等起身,又道:“朕累了,回宫。”
下了册封大典,九九着实是累得不轻,刚刚那跪不住站不稳得也不是完全是装样子。边往宫外行,跟几个大臣擦身,九九也不免得客套几句,又耽误了不少时间才挪到宫外。
正要上马车回公主府,偶听一旁有人议论,“这太安辅王舍权著书还需思量,可那太央公主又得宠爱又有上官家兵权加持,却跑去舞文弄墨搞些酸诗不知是何意啊,谁不知上官家虽握军权,可朝内力量实在是单薄,那太央公主为何不趁此留在女帝身侧多为上官家结些亲好,难道她真是做了公主,便想着脱离上官家?”
另一人回道:“你没看那公主身子虚弱,一个册封大典就折腾得体虚面苍,她一个女人还能折腾出什么来?搞些舞文弄墨得又省事又得女帝欢心,她这是走得一步好棋啊。”
“也是,也是,女帝刚登基不久,正需要有人来歌功颂德深入民心,这太央公主太会讨巧了。”又摇头满脸得悔叹,“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
另一人揶揄道:“哼,咱要早想到,也早就升官封爵了。”
九九把他们所说的话收入耳中便坐进了马车,随手放下了车帘,吩咐车夫回公主府。他们既然这么想,看来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在大殿上装出一副苍白无力的样子,目的就是告诉女帝和文臣武将,她只是一个女人,而且还不是很强势的一个女人,她没什么大志愿,上不了朝堂干不了正事,她能做的就是搞些风花雪月的文艺之事。
让所有人都认为她不过是一个趁机邀宠得公主而已。让各方势力都把心放肚子里,她折腾不出什么大事,不可能在朝上兴风作浪,也抢不了谁都权,就足够了。
马车与马车比邻而过,似是从后面追上来,又不再抢先,九九下意识得掀开车帘,那厢也正好掀帘看过来。
李弘较有兴趣得一笑,道:“公主府已落成,哪日还不请本王过去坐坐?”
九九笑着回道:“公主府内还有些混乱,待全部都收拾妥当,定邀太安辅王过府一叙。”
“那本王就等着了。”又挑挑眉,承认,“今个儿算你赢。”
“多谢。”
九九这一步,究其真正的目的是已此向女帝申请大开公主府,让公主府门庭若市随意进出文人墨客成为正常。这样她才好在其中选出人才加以扶持。
这样做,九九既算远离朝政,又算与朝廷紧密相关,算是比李弘技高一筹。
其实也不是九九多聪明,而是早知李弘所想,再他的基础上改良而已。
李弘去著书,必定要邀请些文人进府研究,算是退身与府中却在朝内,但相对要比较隐蔽,稍有动作还是会惹人怀疑。而九九则不同了,接的是圣旨研究的是诗歌,府内必定人乱无序,但实则更好隐蔽。
其实两相对比说不上谁更好 ,只不过九九更合常理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