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还好,这一提安翊刚要平息的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一脚踢了回去:“滚!你还嫌我不够丢脸是吧!你这是故意的吧?”
邵慕风表情相当无辜:“我只不过传个话,怎么就故意了?再说看个话剧而已有什么可丢脸的?”
“看话剧?一个字都听不懂的我看个P啊?看两只狗打架我还看得懂一点!”
“有中文字幕的嘛。”
“这会儿知道提字幕了?早上拖着我去上你们那该死的课的时候怎么不提这茬?”
“我也不知道这次放的电影没字幕啊,以前都有的。”
“你不知道?你们老师明明说今天的课就是看电影练听力的你当我聋的呀?”
“……老师说这句话的时候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怎么也听得这么清楚还给记住了?
后半句还没说完就被暴跳起来的安翊给打断了:“我能不睡觉吗?说什么战争大片,那是战争大片吗,啊?就两个人战什么争大什么片?还一直在讲鸟语,我不睡觉还能干嘛?”
两人吵得不亦乐乎,旁边三人听到这里也算大概明白来龙去脉了,敢情被美女所困的邵慕风又很没骨气地拉安翊去当挡箭牌了,这次的诱饵是法国战争大片,估计还会渲染成国内电视台从未播过的,谁知道没有配字幕,一向以好学生自居的安翊同学只能公然睡大觉,看他气成这样很大可能是被老师特别“照顾”了。
三个啪啪地交换了眼神,电光石火之间总结如下:第一,邵慕风太不是男人了,追他的那人可是千人求万人宠的校花啊校花,他居然躲成这样;第二,安翊太愚蠢了,明知道邵慕风安的什么心还会上当;第三,这两人真是天生一对,活该受罪。
经济人小胖哥推门进来就看到这诡异的场景:一边两人口水战,另一边三人眼神战。
小胖哥很用力地咳了几声,才总算把几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又怎么了这是?”
没有人回答,但显然他也不关心,反正早就习惯了。一点承上启下的词汇都没用就直接切入正题:“刚刚跟戴总监做了最后确认,下周的《同一首歌》确认让你们演出了。明天就跟节目组沟通细节问题,不出意外的话下下周的周五上午到现场开始彩排,晚上正式演出。”
戴海潮是佳世策划部门的总监,公司旗下艺人的活动有些是经济人去接洽再提交策划部门审批,有些是策划部操作后交由经济人执行,但最终定夺的都是戴海潮。既然他都做了最后确认,那就一定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
这个消息实在太令人振奋了,几个人立刻忘记了前一刻的事情,全部心思都被兴奋占据了。
出道以来,他们开过演唱会,做过商演,偶尔也去一些学校做些友情演出,但还从来没有出席过音乐节目。而《同一首歌》有央视这个大背景,在全国的音乐节目中可谓群龙之首。当初得知节目组要来本省录一期节目时几个人就兴奋得快要疯了,整天梦想着能够有机会出演。虽然他们也知道机会渺茫,毕竟这是实力型的舞台,能出演的歌手都在音乐界有很高的声望,而启华飞宇只不过是个刚出道没多久的毛头小子,单凭一股热情玩着自己的音乐而已。
所以当梦想成真的时候,几个人都激动得不能自已。
有句话说得好:人活着还是要有梦想的,说不定哪天就实现了呢!
看,他们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几个人笑得眉毛都快掉了,唯独一个人突然紧崩了脸皱起了眉。
小胖哥不解地问:“安翊,你怎么了?那天有事?”
“不是我,是飞扬,”安翊转过脸看向许飞扬,“我记得你说过,下下周五有两科专业必修课的考试,晚上还有公选课考试?”
许飞扬还真把这件事情忘了。安翊说得没错,他那天上午下午晚上共三场考试,当初时间安排表出来的时候他非常不满地向安翊抱怨过,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
他已经是大四了,这是他大学生涯甚至可能是这一辈子最后的三门考试了。考过了,拿到了学分,他就可以顺利毕业了。可是如果没有通过考试,这两门专业必修课没有重考的机会,想要学分必须重修,可是下学期的所有课程安排已经出来,没有这门课,要重修必须再等一学期,那他就只能延期一年毕业,否则就拿不到毕业证和学位证了。
延期一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可是不拿证,他这四年就算白学了,而且家里也不会同意……
可是又不能缺席彩排,其他人还可以找技师代替一下,可他是主唱,有谁听说过唱现场的时候找人替代主唱的?
刚刚还热情高涨的气氛瞬间冷却了下来。
PS:不知道我这样写《同一首歌》会不会有问题。可我只是想要纪念一下曾经最爱的音乐节目。那时候几乎每个星期五都会等着看,爸爸妈妈知道我爱看,每到这个时候也都会把电视让给我,有时甚至在我做作业忘了时间时提醒我说节目开始了。记得当时超喜欢主持人梁咏斌(对不起我不太记得是不是这个咏字了,太永远了)。那时候还没有网络,我对歌手的认知对新歌的认知大部分都是从这个节目来的。如果放在现在这个网络如此发达的时代,可能也不会让我这么怀念了。所以说有些东西,真的是应运而生,应运而念,再应运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