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牧升这个时候听出来了,原来是成温怕自己在外面有生意,确实是这样的,蒋牧升三十年都是奔波的,少时为了果腹奔波,有钱了又为了生意奔波,他在哪里都有落脚的地方,但是哪里都不能称作是家。
直到遇到了成温,蒋牧升在不经意间,竟然在泉江住了一个夏天。
蒋牧升没再说什么,只是说道:“那下午我送你回去,晚上早点歇息,别累着自己。”
成温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蒋老板从什么时候说话开始黏糊糊的了。”
蒋牧升没成想竟然被成温揶揄了,也没什么不自然的表情,握住成温的手,将他的手指放在嘴唇边,突然将他的指尖儿含进嘴里,用嘴唇轻轻的研磨,用舌尖儿绕着圈儿的撩拨。
成温哆嗦了一下,没想到蒋牧升会突然“耍无赖”,舌头温温热热的感觉,磨蹭着自己的指尖儿,十指连心,连心里都泛起一股麻痒来。
成温现在身体“金贵”,蒋牧升怎么敢碰他,这些日子一面忙着成家的生意问题,一面又忙着吕志良的事情,两个人都没工夫做些什么,连亲吻都少有。
成温被他一碰,身上有些发热,赶紧抽回手去,虽然成温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身体没那么娇贵,可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做那个事情……
下午的时候成温就回到了成家,成老爷病刚刚好,但是病去如抽丝,仍然在静养着。
成温一进成家,管事常函三就迎了上来,说道:“少爷,你在山庄这些天,有一个姓杨的老板一直上门,来了两天了,每天上门来问您回来没有。我和杨老板说了,我们家少爷在蒋老板的山庄暂住一阵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如果有事情可以上山庄找您。不过这个杨老板奇了怪了,也不去山庄,就天天上门来问,不知怎么回事。”
成温没听说过什么杨老板,正说话间,外面有动静,常函三说道:“怕是又来了吧,每天都是这个时间过来问一次,也不知有什么急事,可是若是急事,恐怕早就去山庄找您了。”
“你去把他请到正厅吧。”
常函三不敢怠慢,赶紧出去瞧,果然是那个姓杨的老板。
杨老板打扮的很富贵,四十出头,一看就是生意场的老油条,笑眯眯一双眼睛,客客气气的和常函三客套。
成温已经坐在正厅里等了,梅玉端上茶来,杨老板很客气,连忙称谢。
成温打量了他一番,笑道:“我听常管事说,杨老板已经来了三天了,不知有什么急事么?”
杨老板呷了一口茶,放下茶碗来,笑眯眯的说道:“也不是什么太急的事情,就是……哎就是有一个买卖,想和成二爷做一做,如果做成了,咱们……”
杨老板说着,比划了一下三,又比划了一下七,说道:“咱们这样分,您说怎么样?”
常管事也是老生意人了,看杨老板这种慷慨的样子,怕是大买卖。
成温也笑眯眯的,但是没有说什么,刚才常函三也说了,这个杨老板很奇怪,一连三天上门来找自己,但是听说自己在蒋牧升的山庄,却不去山庄。
这说明杨老板的生意其实见不得人,害怕让蒋牧升知道。
成温笑道:“那要知道杨老板做什么生意,才行呢。”
杨老板瞥了常函三和梅玉一眼,成温心想着果然是见不得人的生意,不然怎么不能当着别人面说。
成温挥手让众人都出去,厅里只剩下两个人。
杨老板这才说道:“成二爷您放心,我这个生意啊,绝对是大买卖,对您合算的厉害,而且也不需要您劳心劳力,我都想好了,只需要您帮我疏通疏通就行,疏通一个人脉,三七分,这可是好事呦!”
成温听他一直卖关子,却不着急说,越发觉得这个买卖不正经了,笑道:“说的这么好,杨老板的买卖到底是什么?”
杨老板压低了声音,笑道:“告诉您吧,其实我是烟商,想把这批烟呐,送到京城里去……可是您知道的,京城禁烟太紧张了,我想让二爷您呢,帮我像蒋牧升将老板美言几句,求蒋老板帮我把这批货,运到京里去。”
成温一听,禁不住想冷笑,这个年代的烟商,可不是上辈子普通的香烟,而是鸦1片。怪不得他不敢去山庄找成温,毕竟苗铠禁烟很硬,不允许私带,除了蒋牧升,还真想不到别人能把烟带进京城里了。
而杨老板怕自己和蒋牧升非亲非故,又没有谈过生意,贸然去求他,会触一鼻子灰,所以特意不辞辛苦的来找成温,美名其曰疏通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