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周飏果然命人送来了相关文书来,陆黎诗也不含糊,立刻就随着那人去了衙门落户,而那衙门老爷自是知道那山原是谁的,所以对她格外殷勤,手续自然很快办好了,而后陆黎诗便领着一家四口人心情愉悦去了巡她的山去了。
从马车上下来,陆黎诗仰望着那连绵起伏的山脉很是感慨。
“小姐啊,奴婢不是在作梦吧?这座山今后真是您的了啊?这……这也太大了吧!”随着陆黎诗一道下车,信儿一脸的不敢相信,还一边说一边使命掐自己。
陆黎诗笑着摇了摇手指,“不,你和长卿都和我签了字了,那么这山是咱们共同的山,所以咱们得一起努力呢!还有,都跟你说多少遍了,你现在是自由身了,不许自称‘奴婢’了!”
信儿闻言红了红脸,“是,奴……我知错了!不过小姐您说啥白纸黑字?就是早晨您让我和吴公子一起签的那个?”
陆黎诗神秘一笑,“没事,总之今后大家一起好好干,跟着我有肉吃!”
其实她让他们签的是类似现代的股份协议书。长卿的话,因他自身就有着无可估量的价值,同时也想给他一片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因为天才绝不能在束缚中成长,拉他入伙算是对他的一种投资吧,而她自己也不会亏。
至于信儿的话,自古女人的地位都卑微得可怜,虽然她已经把卖身契还给了信儿,但她仍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她,那她自然不会亏待她,她会在往后的日子里慢慢告诉她,女人若没有独立的经济能力到哪里都是会被人瞧不起的。
当然,这些话她现在不会说给他们听,免得他们有压力,孩子嘛,快快乐乐的成长就好。
“既如此,那阿姐给这山取个名字吧?”吴长卿倒没想那么多,只知这山是陆黎诗的,他自然会认真对待。
“是呀!小姐您赶紧想想!”信儿情绪很快,听到什么就是什么,就立刻附和着。
陆黎诗来回看着那俩孩子,想了想便望向了周飏派来的那人,“你叫……司徒是吗?”
司徒闻声点点头,“是,小姐可以叫小的司徒。”
陆黎诗望着他那一板一眼的模样,奇怪为何第一次见面竟有几分似曾相似的感觉,
稍稍皱眉,倒也没多想,又道:“你家主子可曾给这山取过名字?”
司徒仍旧机械化的答道:“回小姐,我家主子山挺多,每座山都是按其功用取名,而这座主要是产茶的,且以铁观音居多,故取名铁山。”
陆黎诗闻言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那要是用来养羊的,且以母羊居多,企不是叫母山?”
司徒看了陆黎诗一眼便答道:“正是,母山在东北面,若小姐想去小的自会带路。”
听到这话,陆黎诗不着痕迹的擦了擦额前的汗,“那我可以改名字吗?”
这男人真是有着超出常人想象的恶趣味啊!不行,她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山叫铁山!改名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