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晴猛地一惊,“这怎么可能?你当时在哪里?还有其他下人呢?母亲又怎么会认错人,堂堂王府,这种事完全不可能发生!”
纪妈妈冷笑:“他是王爷,府里的主人,他成心想让它发生,它就会发生。睍莼璩晓”
“为什么?王爷他故意这样?”祁天晴大惊。
纪妈妈没有回答,只是喃喃道:“之后他在小姐面前痛哭,告诉小姐他有天阉之症,可是心里实在喜欢小姐才忍不住瞒了小姐,和她成亲。洞房夜,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抑郁之下只有喝酒,结果却让人有了可趁之机。他说,他与小姐如今都是可怜之人,小姐要是死了,他也不会活了,小姐终究是对他情深,又不肯自己撒手了让娘家难堪,想来想去,只有认命,决定忘了这事。”
“所以后来就有了我,我竟是这样出生的?”祁天晴忍不住问,也许当时王妃和纪妈妈相信了宁王,可现在在知道了他的为人后她有足够的理由确信这一切都是他策划好的!
纪妈妈再一次凄凉地笑:“如果是这样,倒还好了,小姐也许是被他骗了,却不知道是被骗了,以为自己终究是找到了合心意的夫君,活得倒不必这么痛苦。夏侯锦,他是天阉,却又不想人知道他是天阉,所以他才做了那洞房的戏,想让小姐怀个孩子,可偏偏小姐没怀上,他就又设计了第二次……
这一回,他往小姐的茶里放了药,可不巧小姐喝得少,那人走到床边时,小姐还是清醒的,只是没力气……那人脸上被火烧得不像样子,丑得吓人,小姐在房里拼死抵抗,他就站在门外。这一回,我们再笨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就是想小姐生个孩子,让他好告诉外人他是个正常人。”
“可那是他妻子!他要真喜欢母亲,怎么会骗她,他要真想和母亲在一起,哪怕去外面抱个孩子来也不至于混账到这个地步吧!”祁天晴激动道。
纪妈妈苦声回答:“不这样,他怎么放心让小姐知道他的事?这可是连白夫人都不知道的,污辱了小姐,小姐死也不敢说出去。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掉进荷花池的,我却记得——”她说着看向她,“那天晚上,你去正院找夏侯锦,正好听到他和王妃说话,说的,就是他那桩见不得人的事……我亲眼见到他把你的尸体扔到荷花池里。”
尽管自己不是夏侯翎,可听到这样的事,祁天晴还是有些慎得慌,喃喃道:“我……不是意外落水,是被他杀的?因为我听到了他天阉的事,所以他杀我灭口?”
纪妈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叹声道:“你真正的死了,可是又从灵堂里醒过来了,不只醒过来,还像变了个人似的,让我和小姐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你了,可是……不管是不是都好,这样子的你,看着像能不受人欺负的。那个脸上烧伤的男人,早不知去向,多半是被杀了,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总归也是小姐十月怀胎生下的……你走吧,那大昭是被传得吓人,却总比这儿好,宁王府在外面名声多好,可真正的样子呢,却比哪里都折磨人!”
祁天晴认真的道:“我不是谁的女儿,我就是母亲的女儿,夏侯锦害了她,我会为她报仇!还有,有人告诉我母亲昨天在回府的路上碰到个烧伤了脸的人,受了很大的惊吓,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