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雅挂了电话,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揉了揉头发,还是从床上爬下来了。
熄灯时间,大家都睡成死猪样了,想化妆洗头也是天荒夜谈。她摸黑开了衣柜,抓了件衣服出来套上,就摄手摄脚地往外走,还不忘小心翼翼地关上宿舍门。
像钟子良说的,“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什么时候嫌弃过你。”这是从小到大的革命友谊,才不会被外表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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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走来的男人,在黑暗中勾勒出挺拔修长的身形,脸笼罩在黑暗中看得不太真切。可她的心已经砰砰砰跳了起来。
等他的脸逐渐从阴影处露出深邃的轮廓,凌雅的心跳得厉害,竟然忍不住脱口而出:“喂,矮冬瓜!”
其实钟子良比她要高大很多,等他走近了些,凌雅只够得着他的胸口处,那人笼罩下来的阴影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很快停住了脚步,迟疑着:“你是……”
凌雅冲他笑,没说话。
眼前这女孩的笑容和记忆里的土圆肥一瞬间重叠起来。直到这一刻他才敢确定,眼前这人真的是凌雅。
他很是意外,难以置信地望了她好一阵,喃喃说:“你,还真是个励志故事啊。”
凌雅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单膝直接跪在地上,声音深情又温柔:“凌雅,Marry me!”
她一怔。眼前的钟子良没怎么变,还是那么爱演。
凌雅也不拆穿,特配合地一抬下巴:“好,不过钻戒呢。”
“难道没有钻戒你就不嫁给我了?”见凌雅点头,钟子良痛苦地反问:“你嫁给我就是为了钻戒?”
凌雅震惊了:“不然是为了一张民政局盖章的纸吗?”
钟子良痛不欲生,“好,好。”他顿了顿,艰难地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那我去附近垃圾桶给你捡一个瓶盖来。”
“哈哈哈。”凌雅笑得肚子疼,“别演了,笑死我了。你好适合演垃圾堆的百万富翁啊!”
钟子良低头嗤笑,大手按上她的头。凌雅正要说什么,钟子良忽然伸手一把抱她进怀里。微热的体温隔着衬衫传来,男人的胸腔有力地跳动着。
“好久不见。”黑暗中那悦耳的男声显得尤为突兀,还带着笑意:“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丑。”
“……”
凌雅一口咬上他的胸口,直到满意地听见他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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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钻进了保姆车,司机早就呼呼大睡了。经纪人阿瑞眼皮直打架,听见钟子良敲车身,他就顺势往外看了一眼,见一个挺清秀的女孩站在那儿,顿时震惊了。
他边按下开锁键,边用拇指指了指凌雅,用嘴型表示心里的震惊:“这也叫大胖子?”
钟子良没理他,低头进了车子,又拉着凌雅上了车:“小心头。”
凌雅朝阿瑞露出个笑容,“嗨。”就跟着钻进车子。
两人在后面聊着以前的事,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前面坐着个竖着耳朵偷听的,那声音自然地传到前面来了。
凌雅说:“我的狠不都是跟你学的?还记得不,你以前把小强的床头闹钟换成仙人掌,扎得他一手刺,在校医院呆了一天。”